后面几天,香栀为了这事,还往图书馆跑了几趟。
扫盲班就在图书馆一楼办,她过去帮着递送材料,顺路往阅览室看过去,没看到王小梅。
“她辞职了,跟丈夫一起去南方闯荡做生意啦。
”接替王小梅工作的是位新家属,她不知道王小梅之前的事,只觉得她丢了图书馆的差事可惜。
要说王小梅也不是军属,能有部队职工待遇,可是别人求不来的。
香栀回到农场,没想到王小梅说走就走,一点消息也没留下。
“还不是王永杰和徐兰来人闹得。
”艾四季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同志们擦拭桌面。
办公室不大,又多了张桌子,显得拥挤而热闹。
香栀整理中秋节需要展览的花卉单子,抬头说:“他们又去闹了?”
艾四季在盆里拧着抹布说:“倒也没闹,反正忽然对王小梅好起来了,整天往她家做客。
还口口声声说想念王小梅,我们都猜测恐怕是他们跟侄子闹掰了。
钱也给出去了,侄子还不满足,说要盖房子王永杰和徐兰没钱给,侄子就说要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估摸他们思前想后,还是嫁出去的女儿以后能指望点。
”
“我还记得王永杰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他自己都不指望王小梅,对王小梅冷嘲热讽,暴力相加,他还想让王小梅给他养老?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
香栀往桌子上凶巴巴地跺了跺材料,嘀咕着说:“王小梅困难的时候,他们没少看热闹。
徐兰不是最喜欢跟别人说,王小梅穷疯了吗?现在我看着他们也要疯了。
”
“报应早晚要落他们身上。
”艾四季对此也忿忿不平。
哪有把家产都给了侄子,最后还要亲女儿养老的。
别说是王小梅,换成她,她也要跑。
十一月底,赶在渤海湾封海前,最后一艘客轮到达港口。
香栀和沈夏荷一起接到二老,看到他们还带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
尤秀妈气质儒雅婉约,因为头些年的摧残,脸上布满风霜。
身子骨似乎不大好,跟香栀见面后咳嗽几声,都是那位姑娘照顾着。
“她叫茉莉,是赵大哥的闺女。
她这个年纪独自留在家里我们不放心,自作主张带她过来。
”
沈诗华说话办事不卑不亢,坐在车上第一时间解释了带赵茉莉过来的缘故。
香栀能理解,他们大人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