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科长真是个大善人。
”许苏不阴不阳地说完,也加快脚步走上去。
王洋洋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正好被后面赶过来的艾四季听着:“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
王洋洋赶紧说:“没吵架,就是许苏为了五十元钱跟老乡磨破嘴皮子,科长过来直接说给了。
”
艾四季表现出宽厚的态度,跟她一起往田埂那头走,一边问:“那你怎么看?”
王洋洋蹲下来拔下一根狗尾巴草说:“我是农民阶级出身,家里三代贫农。
十分清楚老牛对一家人多重要。
...科长这样虽然多让公家花了五十元钱,但...我挺能理解的。
她家没有劳动力,五十元钱对我来说是两个月的工资,对她们来说,说不准是一年的存款。
”
艾四季点点头说:“咱们科长下过乡,跟乡亲们自然亲厚。
她心地好,明白部队到乡下采购是为了体恤老百姓。
周主任也说过要给老百姓合适的采购价格,当然不会趁人之危。
”
王洋洋小声嘀咕:“那许苏才是做错了?”
艾四季又摇摇头说:“按照立场来说,他也没错。
不过以后要向小周科长学习的地方太多,而且还是学经济的...希望他能够平常心、安安稳稳进行工作吧。
”
她实习期遇到的那位经济学同事,给她观感不是很好。
这次又来一个经济学的下属,她只希望许苏脑子里刻着“安分守己”四个大字!
香栀骑着大黄牛晃悠晃悠,偶尔回头看到卖牛的大娘和孙子还守在门口抹泪张望。
她跟她们摆摆手,摸了摸大黄牛凸起的脊骨:“大黄恭喜你呀,你也算入编制了。
”
大黄牛已经七岁,似乎听明白她的意思。
它站在土路口,远远地望了眼家的方向,“哞哞~”叫了两声,才踩上踏板进到车厢里。
香栀陪着大黄牛坐在车厢里,里面还挤着七八位帮忙的农工。
开春以后,她在外面奔走一个多月。
今天忙完,清明节组织放假两天,她还得陪着佑儿去省里参加省数学竞赛。
心连心头一次有学生代表打入省级决赛,要是这次表现优秀,据说在高中招生录取上能有很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