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伸手指了一下躺在客栈地上的凌沉,吩咐道:
“你盯着客栈里这个昏迷的男的,他醒了立刻叫我。
”
然后,顾北直接离开了书房。
只余任清芝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一片狼藉、被墨汁和体液污秽的身体,又看向外界客栈中昏迷着的年轻俊俏的凌沉,陷入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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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沉迷糊着醒来之后,只觉得头痛欲裂,一抹额头上,满是鲜血。
是他之前在密室里不小心摔了一跤后额头上流了血,现在伤口都凝血了,但依旧很疼。
而且,他后脑也莫名很疼。
他很是茫然地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客栈房间的地上,窗户外面已然天光大亮。
柔软的床铺距离自己两步之遥,但他就是被丢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不知多久,坐起来的时候骨头都要僵住了。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顾北还是昨晚那一身青衣、腰间佩剑的打扮,端得是风流自成,俊美无双,当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拿着托盘的小二。
客栈小二满面堆笑,把托盘中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桌,偷偷瞟了一眼凌沉狼狈的姿态,又收回目光,点头哈腰道:“两位客人,吃过饭后店里准备了热水,可以擦擦身子。
”
顾北头也不回,塞给小二一块银子:“去给他买件合适的衣服。
”
小二收下银子,喜笑颜开,应了一声,带上门走了。
顾北于是悠然自得地坐在了桌边,拿起筷子,吩咐凌沉道:“给我倒酒。
”
凌沉刚才还坐在地上,这下霍地站起来,他终于完全想起来之前的事了,一时各种滋味儿涌上心头,又惊又怒又怕。
不过他倒是很记得顾北强行收徒而后一言不合打昏了他,于是质问道:“你为何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