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说不出话,鼻头一阵酸涩,眼泪又涌了出来。
“先上车。
”刘佳周到地抬手挡住车门,让他坐进去。
唐思遇有点着急地抓住刘佳的手臂,艰难地往外蹦字,声音嘶哑得有些难听。
“……妈,”
他说:“我要他。
”
刘佳没吭声,关上车门。
唐思遇满脸泪痕,看不见也趴在玻璃窗那儿往外看。
刘佳看了陈周越一眼,情绪低落,使她声音听上去疲倦不堪,“你也上车吧。
”
医院人多为患,好在陈周越提前一天挂了号,不然刘佳就这么带着唐思遇过来可能得白跑一趟。
“你说他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具体是什么时候?”医生问。
“两岁多,那时候比现在要好,就是看不清楚东西,模糊。
”刘佳回忆细节。
医生看了看刚才的检查结果,紧皱眉头,问:“你们家有遗传病史吗?”
刘佳点头:“他爸家里有这病。
”
唐思遇坐在一旁,手指不自觉地握紧膝盖,陈周越就站在他身边,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捏了捏。
仿佛在说:别怕,我在。
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她抬了抬眼镜,皱眉道:“遗传性失明基本不可能治愈。
”
“他是两岁之后一直正常到现在?”
“是。
”刘佳很焦急,迫切的想得到答案,“医生,我儿子的眼睛还能不能好?”
无论是老教授还是助理医师都很诧异,遗传疾病是基因表达决定的,一旦发生,无法逆转。
只有部分病例,比如先天性白内障,先天性角膜白斑疾病等,可以通过眼前节手术治疗,恢复部分视力和视功能。
但很明显,面前这个长相清隽,有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少年并不在这类可通过手术恢复部分视力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