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陈周越五脏六腑都阵阵绞痛。
他没说软话,指腹抹过唐思遇润湿的眼尾,音色似乎沾染上对方潮湿的泪,平静地问:“所以死就不怕了吗?”
“对不起……”唐思遇哽咽,满脸泪痕,鼻子也不透气。
片刻后,陈周越拿过纸给他拧鼻涕,仿佛在向唐思遇投降,“我怕。
”
“你死了我怎么办?”陈周越想起唐思遇拿着一把药准备往嘴里塞的画面就气。
“胆子挺大。
”他捏唐思遇的脸,皱眉道:“你是不是非逼我绑着你,一勺饭一口水地喂你才乖?”
情绪平静许多,哄陈周越这事儿已经刻进唐思遇骨子里。
他仰头去亲陈周越的嘴巴,抽抽噎噎地说:“我错了,对不起。
”
头往后仰了仰,陈周越搂着唐思遇腰背的手忽然上移,手指插进对方的后脑,扯住头发拉开点距离。
“就会卖乖。
”陈周越不让他亲。
唐思遇无措地睁着眼睛,“哥……”
颈侧的血管凸显,陈周越下颌线紧绷着,唐思遇微微张着嘴,不知道为什么陈周越不让他亲。
还没有和好吗?
没等他想明白,温热柔软的唇便压了过来。
陈周越扯着他头发的手并没怎么用力,但顷刻间,头皮发麻,唐思遇懵了一瞬,随后便张开嘴。
倒回松软的枕头里,唐思遇迷迷糊糊地睁眼又闭眼,陈周越的手指在他头发里拨弄,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又掐住他的脖颈,指腹每每摁住喉结,唐思遇都脑袋发麻。
陈周越把他的嘴亲得和眼睛一样肿,崔姨看见,还以为哭出问题了。
“来,拿鸡蛋敷敷。
”崔姨给他盛了粥放一边冷着,看了眼他红艳艳的嘴巴,也不知道敷热鸡蛋消肿对嘴管不管用。
死马当活马医,她再给唐思遇拿了个鸡蛋,“嘴巴也敷敷,怎么肿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