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小区全然变了副样,安保人员全天二十四小时倒班巡逻,每栋楼大堂统一人脸识别进入,大厅标配一名物管和保安人员。
在家的一周里,陈周越每天照常送唐思遇上学,天天接送。
经过崔姨的事,他找保姆格外谨慎,亲自到公司面谈,除去最基本的问题,他政审似的查人祖上三代。
有人把那晚的视频发到网上,引起轩然大波,尽管陈安疆在短时间里撤热搜压热度,但网络传播速度何其快,事情发酵得越发猛烈。
舆论往往偏向弱势一方,即便警方发布通告表明案件事实,在别人扒出陈周越的身份后也不相信,认为官官相护。
陈周越的假期一再延长,虽然这点事儿根本算不了什么,但陈安疆还是让他公开发表道歉声明。
“我为什么道歉?”陈周越冷笑一声,“因为那个人伤得重一点?”
陈安疆取下眼镜,起身走到书房外的会客厅坐下,“过来坐。
”
他给陈周越倒杯茶,盯着茶杯中尚未平静的水纹道:“有人借题发挥把这事儿闹大。
”
“并不是说你道歉就是承认错了,反而相反。
”陈安疆把茶放陈周越面前,靠着沙发道:“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不提供给警察监控视频,单靠走廊他撬锁的画面,结合现在事态发展的结果,群众看见的就是你防卫过当,穷追猛打的过激行为。
”
陈安疆说:“如果真当我们处于被动的时候,那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
“你好好想想。
”
沉默半晌,陈周越起身离开。
“去哪儿?”陈安疆问。
“回去。
”
陈安疆纳闷:“家里住不得?你整天往那边跑做什么?藏人了?”
脚步一顿,陈周越否认,推开门走了。
他不能不回去,那天元宝被砍杀,唐思遇虽然看不见,但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