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高兴得买了当天下午三点的机票。
外公外婆和江应回都高兴,只有陈周越隐隐觉得不安。
“回来待多久?”陈安疆拿公筷给江应回夹菜,扫一眼桌上简单的早餐,最后夹了块儿萝卜干,还是地方区县送过来品尝的帮扶产品。
江应回和着粥吃进去,瞥了眼陈周越,也不避着他,“回来给越越办完转学就走。
”
陈周越拿勺子的手顿住,抬头道:“我不转学。
”
“不转也得转,你是觉得你现在的烂摊子不够多还是成绩不够差?”江应回面对陈周越总是比对别人暴躁一些,她无权控制别人,但有身份掌控自己儿子。
陈周越对她不同小时候那么百依百顺,江应回越来越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拧眉道:“你现在太不懂事了。
”
“那怎么样才算懂事?”陈周越反问她,平缓无起伏地说:“我考第一的时候你也说我不懂事。
小时候寒假一个月一百二十张试卷没做完也是不懂事。
身体不舒服,在课外班睡着了,老师都发现我在发烧,但你只看到我上课打瞌睡。
”
“你”
“行了,”陈安疆打断江应回的话,对母子俩关系变成现在这样也很无奈,“吃饭说这些干什么。
”
他为自己女儿开脱道:“你妈都是为你好。
生在这个家,既然享受着别人没有的东西,那就该比常人付出一百倍的努力。
你妈从小也是这么长大的,我对她比她对你还要严格。
”
陈周越不想听,沉默须臾,起身走人,“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
“又去哪儿?”陈安疆头疼,见江应回气到脸色发白,也没空换管陈周越了,赶紧让阿姨去江应回房间拿药。
……
临近国庆,街边红旗飘飘,华府江南的小区里的园艺为贴合节日,把正门那片高大的灌木修剪成红旗的模样。
陈周越刚走进小区没几步,一辆车迎面驶来。
对方降下车窗,停在保安亭那里再签了个字。
陌生车辆进出都需要登记签字,鬼使神差的,陈周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