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被陈周越的语气唬住,只一秒又轻蔑地笑了。
少年意气而已。
“叮”
电梯门开,唐慕延回头,视线还未定格在来人身上,就听见陈安疆问道:“怎么不进去?”
“接了个电话。
”唐慕延全然变了副脸色,走到前面两步先去开门,“爸,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室内暖光倾泄而出,陈安疆还没顾得上回答,瞧见听见声儿出来看的老伴,乐呵呵的说:“我回来啦。
”
人还没进屋,老太太先安排上了,“快进屋洗手,等着你炒文蛤呢。
”
唐慕延看见她,叫了声“妈”。
因为不经常在一块儿住,老太太对他客气得像是在招待客人,“小唐也下班啦?快休息休息,累一天了吧?”
“不累。
”唐慕延笑说,“爸才辛苦。
”
听他这么说,老太太看向陈安疆,眼神中是明显的犹豫。
陈安疆忙不迭的挽起袖子进厨房,“不苦,我还能为人民服务,再火爆十斤文蛤。
”
“还是以前那个口味吧老婆?”陈安疆下厨,江应回都只有打下手的份。
一家人好不容易都在同一个城市,却还是没凑齐。
老太太关心大外孙,做什么都留陈周越一份,指挥陈安疆留出一些,等陈周越晚自习下课回来后现做。
“妈,他这几天都没上学。
”江应回诉苦,“在跟我闹脾气。
我早上刚到,提了嘴出国的事儿他就开始和我甩脸子,出去到现在也不着家。
”
给保姆放了一天的假,厨房成了他们主场。
陈安疆炒菜,江应回退居“二线”,洗了些百香果做果茶。
提起陈周越,陈安疆想起中午那阵儿散会后到单位西图澜娅餐厅吃饭,遇到岳渡山,对方和他提了下陈周越查监控的事儿。
老太太要给大外孙打电话,叫回来吃饭。
陈安疆哼了一声,说:“他能回来才有鬼了,一天天鬼点子多,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