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边的东西被带下来,突兀地响起。
听见江晚春离开的脚步声有停顿,唐思遇眼里的泪止不住大颗滑落,他语无伦次道:“能……可不可以,把狗留给我?”
小宝是他求过来的,唐思遇抱着狗哭,就算知道小宝跟着他会过得不好,但他也不想放它走。
江晚春说得对,他很自私。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唐思遇走的时候却只带走了一件外套,还不是他自己的。
时针走过一圈又一圈,唐思遇几次牵着狗走到门口,打开又关上,始终迈不出这一步。
“叮。
”
楼层间传来电梯声,随后有人走出,唐思遇下意识地要关门,还没关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你要去哪儿啊?”
“回去。
”陈周越冷淡地看了眼外婆,开门离开。
十二月,今年元安的冬天来得尤其快,气温骤降。
陈周越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套着一件黑色大衣,身上的颜色不是黑就是白,衬得他更加肃冷。
江春晚拿了条围巾追出来:“外面冷,穿这么少,你别冻感冒了。
”
陈周越扫了眼江晚春手上的围巾,没接,只说不冷。
他没停留,转身走了。
距离唐思遇离开已经两个月,陈周越怎么都找不到人。
当初他以为只要见了面,说清楚就好了,但是唐思遇没给他机会。
唐思遇不见了。
留下他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打电话问郑姐,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从他离开开始,他的家人正在有预谋的把他所在意的摧毁。
他们步步紧逼,逼唐思遇离开。
陈周越后悔至极,愧疚且无力。
他和家里人闹翻,与唐慕延动手,要他把唐思遇还回来。
陈周越捕风捉影,他到公馆去找人,一有时间就去元安各个休养院,试图找到唐思遇。
而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