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没说过几句话,韩疏阅有点想知道为什么但深感此刻不是良机,准备回家了在手机上仔细问问。
这会儿临近校门口,李一鑫朝韩疏阅挥了挥手,说下次再约就准备走,却看见陈徵和韩疏阅一起站在原地没动。
李一鑫有点疑惑,问陈徵:“你不回学校吗?刚才不是还找我要高老师让我给你带的资料,去我寝室拿吧。
”
陈徵双手插在裤兜里,与韩疏阅之间的距离不过半臂,夜里起了一阵风,将他原本宽松的衬衫吹得贴在身上,显出宽阔平直的肩背线条。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笑着答:
“我吃多了,消消食,明天再找你拿。
”
李一鑫嘀咕着你压根什么也没吃啊竟然吃多了,但也没多想,点点头道了句“好”转身自己回了。
他一走陈徵就侧过身来对韩疏阅说,“走吧,我送你去地铁站,这边的路不太好找,晚上路灯也不亮。
”
韩疏阅盛情难却只能点头,和他肩并肩地往地铁站走。
他们暌违7年,少年时期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也不过9个月,分开的这些年正是一个人飞速生长的青年时代,原本经历相差很远的两个人此刻却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久违的默契。
前几分钟他们没有聊天,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这让韩疏阅想起初三那年他们一起走过近50次的,那条从实验班教学楼通往垃圾站的路。
街边的法桐突然落下一片枯黄的叶子,陈徵看着枯叶在夜风中飞旋,打破了沉默:“海大路边的落叶都是不扫的,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倒过很久的垃圾?”
韩疏阅猛然侧头去看他,现在陈徵已经比韩疏阅要高了,又因为挨得近,所以他不得不微微抬头,在与陈徵的目光撞在一起后又不自然地移开,鞋底踩上陈徵刚才发现的叶片,回答:
“当然记得。
”
在高中时期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在他清晨日复一日围着操场跑圈的日子里,他都会仔细回忆一些和陈徵在一起的情节。
因为痛苦的时间实在漫长,而遇见陈徵后的记忆又稍显短暂,他只能反复地、一次又一次地将那些日子细嚼慢咽来慰藉自己。
所以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他甚至憎恶过无法梦到陈徵的梦境。
“其实我不是在读研。
”陈徵又说,回答刚才在火锅店里韩疏阅寒暄的第一个问题,“之前因为出国比赛认识了一个很有名的华裔教授,去年他回国后留在海大做博导,就推荐我直博了,如果顺利的话5年之内就能毕业。
”
韩疏阅嘴长成一个O型很认真地“哇”了一声,心里是很替他高兴的,忍不住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