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酒的时候脑子还很懵,乐清上昨晚说好了给他放半天假,这会儿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9点半,还能再休息会儿。
躺在床上翻了两下身,睡是睡不着了,他迷迷糊糊想起来昨晚陈徵带他卧室让他上床休息,他却死活挣扎着要先洗澡,陈徵拿他没办法还怕他在洗手间摔倒,最后搂着他在淋浴间简单冲了一下。
他懊悔自己发酒疯,又摸了摸屁股,不痛,那就是没做,于是松了口气。
身上的睡衣也穿得很规矩,拉开领口能看见锁骨上的两个牙印,这个是陈徵昨晚咬的,还好,也没咬在上面,不然还得穿高领。
他现在因为宿醉后遗症还是头痛起来了,满脑子都是问号,关于陈徵是怎么知道他在酒吧的,又是怎么找到他的,都和乐江羽破镜重圆了还来找他干嘛?一个个疑问塞得他脑子都浆糊了起来。
干脆先不想了,他起身走出卧室想要找点吃的,却在客厅地毯上发现了一个不该还在家里的人。
陈徵穿着韩疏阅去年冬天买的同款家居服,背靠着沙发盘腿坐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茶几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里有分格的人像,他戴着耳机应该是在开会。
韩疏阅赶紧闪身到镜头以外,但还是被眼尖的陈徵实验室同学黄仁杰捕捉到了。
今天他们博导还在国外没回来,和他们约了线上会议,这会儿导师没入会,几个学生在闲聊,黄仁杰没有避讳,打趣陈徵:
“我说你昨晚怎么不在学校睡,原来是和你家阅阅和好了?”
陈徵老神在在地扶了扶眼镜,没接他话,只把电脑麦关了,摘下一只蓝牙耳机转头去看韩疏阅,问:
“睡醒了,要吃早饭吗?”
韩疏阅点了点头,像是想喝他说话,陈徵了然,告诉他麦已经关了。
韩疏阅问:
“你怎么没去学校?”
陈徵无奈朝他笑了一下,声音带了点委屈地说:
“其实最近实验室都不是很忙,上一个项目结尾了,我们导师还在日本,我在学校待着也没事,你之前不让我回家我才在学校待着的。
”
韩疏阅一时间既意外又窘迫,陈徵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至多是床上自己受不了喊停的这样哼唧两句,而且他的指责很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自己要搬去学校的。
“我也没不让你回家,这是你的房子。
”
陈徵不想和他讨论房子的归属问题,至少此刻不是个好时机。
耳机里传来了导师进会的声音,他对韩疏阅说了句“早饭在微波炉里,叮30秒就能吃。
”然后戴好耳机转过了头。
韩疏阅慢腾腾吃完早饭又洗干净餐盘出来时陈徵的会议还没有结束,他觉得待在家里也有些尴尬,便回衣帽间换了衣服想早点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