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估计要赔一个公共设施损坏费,你别急,小心开车,我在文汇路的卡尔顿酒店附近。
”
韩疏阅长吁一口气,通知保险后十分钟就到达了出事的地点。
交警这会儿已经到了,陈徵穿着黑色的羊毛呢外套站在北风里接受交警的批评,旁边那辆属于自己的银灰色马自达已经完全开上了花坛,一颗两人合抱粗的法桐几乎钳进了车前脸里,大灯车标粉碎性骨折,发动机盖被掀飞,还不知道里面的燃油缸是否存活。
陈徵拿驾照快10年,还是第一次出事故,韩疏阅震惊之余把他的特斯拉靠边停好,走到了陈徵和交警身边。
“您好,我是车主,请问这边还有什么手续需要处理的吗?”
交警摇摇头,文汇路不在主干道,车流量一直比较低,刚才给陈徵验过酒驾没问题,又检查了身份证驾照甚至学生证,挑不出什么毛病,估摸着就是小伙子开车技术不行又走神了,嘱咐了句:
“把罚款交了,快点找拖车公司把车拉走就行了。
”
陈徵和韩疏阅并排站在一起,乖巧的像被罚站的小学生,接过交警打印出来的罚单连连点头,马上掏出手机把扫码把罚款交了。
保险公司派的道路救援也来得很快,他俩处理完事故还在晚饭时间,回到陈徵的特斯拉上,韩疏阅不敢让陈徵开车了,抢先坐在驾驶座上问陈徵想吃什么。
陈徵摸摸鼻尖,脸上倒没什么不好意思,问韩疏阅:
“要不要去海大后街的那个烤鱼店,记得你还挺喜欢的,刚好我也要去寝室拿一下换洗的衣服。
”
学校的洗衣机是公用的,陈徵有点小洁癖,从搬出来住后就一直是把脏衣服拿回家里洗,算一算他搬到学校也快一周了,韩疏阅点头说好,径直把车往海大开。
陈徵今晚顺理成章地睡在了家里,但他俩还是就韩疏阅明天怎么通勤产生了一些小矛盾。
韩疏阅坚持称自己可以打车,但陈徵不是很同意。
“我为这起事故负责,没道理需要牺牲你的通勤时间和成本来买单。
”陈徵说话的样子一板一眼还不容置疑,但他明天也要回学校,而且海大大学城的早高峰要比市中心堵的多,大早上根本打不到车愿意往那边去。
韩疏阅和他僵在客厅里,刚才晚饭为了避免和陈徵多说话他吃得没停过嘴,这会儿胃很涨,大脑供血不足懒得思考,然后听见陈徵一锤定音:
“这段时间我接送你上下班。
”
韩疏阅平时起得也不算早,他有起床困难症,宁愿晚上多加会儿班也做不到早上早点去公司。
平时8点闹钟准时响的时候,陈徵一般已经出门,他还会在床上再赖10分钟。
今天他照旧按掉闹钟准备再眯会儿,鼻子却被陈徵轻轻捏住了,他皱着眉打掉陈徵的手嘟囔了一句“别闹”,陈徵又转去捏他的耳朵和腮肉。
“起床,还不起来又没空吃早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