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微信里标红的的讯息,来自从来没有为私事联系过他的乐江羽。
本欲编个理由解释自己今晚的失态,他最后点开和乐江羽的聊天框,却先看到了对方发来了两条长消息。
抱歉啊韩总监,你走后Lucus才跟我说了你们高中的事儿,我事先不知道原来你们认识而且关系不好,如果知道的话我是肯定不会安排你们见面的,今天是我的失误,改天我再单独请你吃个饭赔罪吧。
不过青春期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其实也很正常,我和Lucus也认识好几年了,当年刚进Metro的时候和他是同一届管培生,第一眼就知道他肯定从小就是个纨绔少爷,谁都敢招惹的。
他刚才跟我说高中你们原本一个宿舍来着,后来有点了矛盾就打过几次架,他欺负了你还给你起外号。
我听完气死了,马上就帮你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实我高中的时候也有被校园霸凌的经历,不知道陈徵有没有和你提过,我和他还是因为高一上学期我被堵在器材室里打,他突然出现救了我才开始说话的呢,那时候我被同学孤立欺负都快得抑郁症了,幸好陈徵一直在帮我,后来我也走成功出来了。
你如果还在因为高中的事情难过,有不方便告诉陈徵的也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到你,毕竟我们也算有缘,而且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的。
韩疏阅将这两段话一字一句地看了好几遍,不知道是他所转述金雨辰堪称春秋笔法的解释,还是他表达想要和自己做朋友的独白,都让韩疏阅气血上涌,喉头都泛出一股铁腥味。
“停车。
”
陈徵的车还在高架上,听到韩疏阅的话还是下意识地轻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变到慢车道,问他:
“怎么了?不舒服吗?”
韩疏阅原本以为自己平复好了的情绪此刻已经再次来到了悬崖边缘,经年日久被强行压抑的愤怒和委屈冲破理智在短短几秒内就要将他溺毙,他终于受够了不断退缩的自己,以及这一场早就被宣判死缓的情侣戏剧。
在他眼里陈徵和乐江羽好像在玩一场爱情的零和博弈,而他是赌桌上的小丑牌,谁都想抓到他来当做牵制对方的砝码。
他乐得去做陈徵手里地底牌,是他犯贱,但现在被乐江羽抓在手里,即便这些年所剩的自尊心实在微薄,他也可笑地想反抗一下了。
算了,不玩了,不要了。
“放我下车。
”
韩疏阅解开胸前的安全带,强行要去拉拽副驾驶的车门。
陈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安全带脱落的预警声在车厢里“嘟嘟”回荡,车门早已自动落锁当然打不开,陈徵怕他受伤,连忙出言安抚:
“疏阅,先把安全带系上,现在在高架上我停不了车,等我下高架再停,好吗?”
韩疏阅无力地踹了一脚车底,闭着眼按下车窗,初春的夜晚湿凉的空气伴随着60迈的车速顷刻间盈满整个车厢。
“5分钟,5分钟后我要下车。
”
陈徵在寻找下一个匝道路口时不停地回头查看韩疏阅的状况,但在要求下车后副驾驶的人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他脸色苍白,神情时惯常的平淡中带着一丝痛苦,生人勿进的气质在这一刻被拉到顶峰。
最近刚下过雨,海市的空气总是很潮湿,只吹了几分钟就让他脸颊、鼻尖和睫毛上都附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更加冷清。
在重逢的这几年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