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是找你借钱,就是现在真的很冷,我是穿着短袖从西西里飞回来的,我哪知道海市这么冷啊!车都打不起了,你能抽空来接我吗?”
“……你在哪?”
“四季酒店,就是时代广场旁边那个,”
果然是少爷,还真会挑地方住,韩疏阅腹诽了一句,又想到自己约好的那家4S店也那在附近,就对他说:
“你出了酒店往左走差不多200米,过个红绿灯,有家马自达的4S店,跟店员说你是我朋友,就坐那儿等我吧,我20分钟到。
”
这边挂了电话他联系4S店的店员说想提前取车,店员回复了说没问题,他便径直出发了。
韩疏阅到店时看见凌锴果然只穿着一件宽大的潮牌白T在沙发上坐着,脚边立着一个巨大的镁铝合金行李箱,他找店员拿了车钥匙,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正在打手游的人:
“怎么突然回来了?”
凌锴抬头看是他,又低头继续手上的操作,无不烦闷地回答:
“破逼博士念不下去,爷免费了!”
韩疏阅何止是一点惊讶:
“你都念到博士了?什么学校啊连你这种博士都收。
”
凌锴也不生气,手机传来三杀的音效,他附和韩疏阅:
“就是说啊,这种花钱镀金水学历的博士有什么可读的,我老头子真是有病。
”
接到凌锴也快中午了,韩疏阅开车带他去吃饭,在餐厅边吃边问他:
“你手里人民币外币加起来就50块钱,打算怎么办?”
凌锴好久没吃到正经中餐,恨不得把盘子都舔了,嘴里塞满毫无形象,口齿不清地回答他:
“先找朋友救济着吧,我那群狐朋狗友大钱没有,每个人给我凑两万还是能凑出来的。
”
既然他能想到办法,韩疏阅也不方便再多问,沉默吃着碗里的菜,大脑又回到了凌锴来电前的愁思里。
凌锴注意到他表情不对劲,咽下嘴里的饭,问:
“你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
”
韩疏阅下意识摸了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