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中午兜里没钱,学长请我吃的饭。
”
陈徵了然地点点头,又问:
“你们高中关系很好吗?不同年级怎么会认识?”
凌锴求助地看了一眼韩疏阅,他有限的人生经验和相对简单的大脑还不足以处理这么复杂情况,结果韩疏阅也求助般地看着他。
凌锴想到陈徵来之前,韩疏阅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嘴都不许提当年文华的那些糟污事儿,于是这会儿眼珠子和脑筋一起疯狂转动,取了个折中的回答:
“嗯,还可以,就是后面寝室被分配到了一起,然后学长帮我补过课。
”
“这样。
”陈徵侧过头对韩疏阅笑了一下,把剔好刺的鱼肉夹到他的碗里,语气有点调侃:“韩老师还真是桃李满天下。
”
韩疏阅被他颇具攻击性的话噎了一下,有点恼了,双手抱胸靠上椅背,不肯拿筷子也不接招,梗着脖子说:
“你不是饿了吗,再不吃粥凉了。
”
陈徵又把碗朝他推了推,脸上依然有点笑容:
“鱼也快凉了,乖。
”
桌对面的凌锴又翻了个白眼。
他这顿饭吃得相当憋屈,但餐厅的口味确实上等,于是化憋屈为食欲,除了韩疏阅特地为陈徵点的两个菜,其他菜品和茶点几乎被他一扫而空。
吃完他瘫在椅子里打了个嗝,喊来服务员买单,服务员款步走过来笑着回应:
“不用了,刚才这位先生进门时已经买过了。
”
她指的是陈徵。
凌锴又不好意思起来,念着明明说好我请客的,陈徵笑着说:
“我们两个人都在,没有让一个小朋友买单的道理。
”
凌锴听到他的话有点被看扁的不爽,求助韩疏阅:
“学长,你说句话啊!不是你说我请客所以要吃贵的吗,怎么能让你对……对象买单?”
韩疏阅表现得很自然,不管是餐桌上的问话还是提前买单,陈徵的行为类似于公狮子的圈地盘,这是一种雄性生物的本能,倒是和感情因素关系不大。
他起身穿着外套,安慰凌锴:
“没关系,在你回意大利之前有的是机会请回来,要我送你回酒店吗?”
凌锴想到刚才餐桌上陈徵的眼神,果断拒绝: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
韩疏阅也没强求,和陈徵并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