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疏阅耳朵也有点热,不过在车外边儿戴着帽子看不出来。
陈徵上车后把羽绒服脱下让韩疏阅抱着,挂挡之前又朝他伸出右手,韩疏阅不解地看着他,犹豫了几秒又从后视镜观察了一眼后排正在贴贴的情侣,才敢把自己的左手递上去放在他手上。
陈徵笑着捏了一下他柔软的手指,说:
“把外套口袋里的眼镜递给我。
”
陈徵近视度数不深,但开车的时候会戴眼镜,韩疏阅反应过来耳朵更红了,他刚才取了帽子,现在红耳朵就很明显。
手忙脚乱了半天才从怀里的外套口袋里摸出眼镜盒,打开取出眼镜递给他,陈徵在拿眼镜之前还故意抬手捏他的耳垂,被韩疏阅用眼神警告后才放手。
一大早的航班确实很磨人,后排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很快睡着了,韩疏阅怕吵醒他们不怎么敢说话,但又想自己一直沉默的话陈徵开车太无聊,于是连了车上的蓝牙放歌听。
音响的音量调的比较低,他选了一个曲风舒缓的歌单,坐姿乖巧地抱着两个人的外套,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打节拍。
陈徵突然开口说:
“你还喜欢这个歌手啊?”
“嗯?”韩疏阅脑子一下没转过弯,他和陈徵说话经常这样,明明自己智商也不低,但还是会被他三言两句就牵着鼻子走。
不过陈徵一般会很好心地解释,让他能跟上自己:
“初中的时候,你说过你很喜欢他。
”
“噢……”韩疏阅想起来了,他十几岁时确实失态地向陈徵表达过自己对这个歌手的迷恋,点点头,“还可以,不过他现在出的歌没有以前好听了,我也没小时候那么狂热了。
”
他本意只是闲聊,音响里播放的是十几年前的老歌,温柔的吉他与钢琴奏鸣曲在车厢中回荡,陈徵却又陷入了沉默。
他们在高原待了一周,期间韩疏阅有两次比较严重的高原反应,分别出现在贡嘎雪山和鱼子西。
他们先去的贡嘎雪山,那天到雪山时是下午三四点,李一鑫和许遥遥精力充沛一下就跑没影去取景拍照了,陈徵在自己的随行包里时刻装着他的药片和吸氧罐,陪他在车里休息。
车内的视野有限,他喘不上气又想探出头去看风景,陈徵没办法,落下越野车的梯子,把他从副驾驶上抱下来,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