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连继母和弟弟都被吓到,一人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去拦他。
陈守拙的第二任妻子和陈徵的相处向来客气又生疏,那天也忍不住对陈徵大叫着让他给爸爸道个歉:
“陈徵,快跟你爸说句对不起,就说你刚才都是小孩童言无忌的,难道你还真的想挨顿打吗?”
陈徵擦了一把眉骨上被木雕麒麟砸出来的血迹,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没必要。
”
陈守拙被气得不轻,一把撇开妻子,上来揪住他的衣领要给他第二下,巴掌高高扬起,到底是没有打在陈徵脸上。
平日里意气风发、刚刚升任检察长的陈守拙难得露出一丝颓然来,他看着半张脸流着血依旧神情淡然的儿子,越看越觉得难以捉摸。
“陈徵,你二十岁了,我不会真的拿这件事当童言无忌,但我必须告诉你这条路不好走。
你太聪明了,从小就和普通人不一样,我知道你不会在乎普通人的眼光和对你的看法,我也不会替你在乎这个,但你能保证对方也不在乎吗?你能保证你喜欢的人不会突然突然结婚生子吗?这件事本身就很难,有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和你心意相通还能白头偕老的人,我不想你后悔。
”
脸上的血越流越多,已经顺着鼻梁与眉骨的凹陷处滑到了眼睛里,陈徵红着一只眼睛,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他抽了两张纸徒劳地擦了擦,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嗓子:
“我没有多余的选项。
”
陈守拙看他铁了心,以为他已经有了男朋友,认命地锤了一下桌子,说:
“那你把人带回来我看看,给你把个关。
”
陈徵沉默半晌,语气从冰冷转换到无奈。
“还没找到,不知道去哪儿了。
”
“……”
尽管韩毓薇百般请求,韩疏阅还是没有在家里留宿。
晚饭后他把筋疲力尽的妹妹哄得睡着,便和陈徵打车医院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一间房,简单洗漱后也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韩疏阅一睁眼就听见了陈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