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枳夏那么柔弱,唯一能依附的,只有他了。
这一刻,锋利的剑刃划破他的皮肤,刺痛让薛如璋回过神来。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迟疑许久,正要开口,云枳夏哭着冲了进来。
她挡在薛如璋身前,嘴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明明害怕无比,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却倔强地护住了薛如璋。
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要杀就杀我,别动薛郎!”
“这里是薛府,不是你舞刀弄枪的边关,戚容宛,你有什么资格对着薛郎喊打喊杀?”
3
我的视线落在一身素衣的云枳夏身上。
她赤着脚,面上一片慌乱,可看我时的眼中并无半点病意。
我冷笑一声,剑身横传,落在了她白皙纤细的脖子上: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留种娘子,云枳夏,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真以为攀附上薛如璋,就一步登天摆脱贱籍成了状元郎夫人?”
听到我轻蔑的话,云枳夏苍白的脸上闪过屈辱。
我的话音刚落,薛如璋就呵斥出声:
“口口声声贱婢,戚容宛,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我已经给枳夏脱了籍,现在她是良家子,你对我心生怨气,我认,我也会补偿你!”
“可你不过是会投胎而已,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折辱她!”
云枳夏感动得无以复加,紧紧贴在薛如璋怀里,满眼深情。
“薛郎......如果没有你,妾身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
“妾身只有你了......”
见她菟丝花一样怯弱的模样,薛如璋温柔地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轻声安抚:
“别怕,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
“任何人也不可以。
”
最后一句,他说得格外郑重,语气森然的样子几乎是在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