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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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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道:“道理我都懂。

    只是自从我们穿来,很多情节都改变了,我心里没底。

    ” 胥尧本不会死,北舟在原文里也活了很久,但谁又说得准? 夏侯澹道:“放心吧。

    最差也不过是个死。

    ” 庾晚音道:“……谢谢你啊,真的有被安慰到呢。

    ” 夏侯澹闷头低低地笑。

    他微醺时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不复平日的苍白。

    庾晚音对着他看了几秒,诡异的感觉又泛了起来。

     灯下看美人,三分美也能看成十分,更何况原本就是画皮妖精,这会儿都快飞升了。

     或许是因为就着夜宵喝了点小酒,或许因为饱暖思那啥,又或许是因为早些时候北舟那夸张的反应,她突然觉得夏侯澹也太好看了。

     庾晚音不是不懂审美,而是不敢懂。

    生存前面,一切美丑都可以忽略不计。

     譬如端王,谁又能说他不好看?但庾晚音一看到他那张好看的脸,就像看到了鲜艳的蘑菇,只想跑路。

     奇怪的是,对着真正的反派脸夏侯澹,她那食草动物般的警惕心却越来越弱,几乎不能靠本能维持。

     不行啊!恋爱脑是大忌!这种故事里恋爱脑全都要早死的! 庾晚音晃了晃脑袋。

     微醺的夏侯澹仿佛能察觉她的心声,漆黑的眼瞳朝她扫了过来。

     庾晚音仓促地别开目光。

     夏侯澹眨了眨眼,戏瘾又上来了,托腮问:“爱妃,是在偷看朕吗?” 庾晚音“噌”地起身就走。

    “我去洗洗睡了。

    ” 夏侯澹还托着腮。

    “一起吗?还能看到更多哟。

    ” 庾晚音僵住了,瑟瑟发抖地转过头。

     夏侯澹失声大笑,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

    ” 等庾晚音走没影了,夏侯澹还孤身坐在原地。

     他仍在举杯小酌,只是嘴角残留的笑意正缓慢消失。

    没了共饮之人,偌大的殿堂忽然显得空旷,从铺墁地缝里渗出一股冷清的寒意。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朝他走来,跪在了他身后。

     夏侯澹没有回头,轻轻放下酒杯。

    “白先生有信?” 对方双手呈上一封书信:“请陛下过目。

    ” 如果庾晚音在场的话,就会发现这个风尘仆仆的暗卫并不在他们共同敲定的名单之中,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夏侯澹拆开信封,从中先掉出几颗蜡封的药丸。

    他顿了顿,抽出信纸读了一遍,神情似有些不耐。

    “他还没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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