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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忽然想起另一节,沮丧道:“不对,他都知晓一切了,根本不需要我。
”
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接着那道声音说:“或许你可以让他爱上你。
”
庾晚音笑道:“夺回属于我的女主剧本?哈哈哈,不行的啦,他有谢永儿了。
”
“谢永儿不如你。
”
“那确实。
”庾晚音相当客观地点头,“你这提议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
夏侯澹静静地望着她。
“所以,你要试试吗?”
“嗯……”庾晚音陷入沉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面露困惑。
“我好像不太乐意。
”
“为什么?”
“他太可怕了。
”庾晚音低下头,“肯定耍耍心机就能让我死心塌地爱上他,然后为他付出所有,耗尽剩余价值,最后飞扑到他身前为他挡下一刀,或者一箭,无怨无悔地死在他怀里。
”
她挥动着想象力的翅膀,把自己说得凄然泪下。
“然后他掉几滴眼泪把我厚葬了,回头去找谢永儿……男人都是这么成大事的!”
夏侯澹:“……”
夏侯澹伸手替她抹去泪水,极其缓慢、极其温柔地问:“那夏侯澹呢?”
“他?他不会吧,他说了的。
”
先前庾晚音一人得道,庾家鸡犬升天。
庾少卿在朝堂里只是个毫无作为的老透明,勉强算是端王党,但又备受排挤。
眼见着庾晚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蹿升至贵妃之位,门庭冷落的庾府忽然热闹了起来,从前不给正眼的人们都要来探探情况、说句好话。
庾少卿透明了这么多年,如今受到一点巴结,不禁飘了,开始畅想起加官晋爵的美好未来。
于是攀上几个大员的关系,借赌牌之名行了点贿。
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太后抓住小尾巴,直接办了。
他一遭贬谪,庾府再度门可罗雀。
一屋子人正唉声叹气,忽然听见通传:“端王到”
庾少卿受宠若惊。
这种时候,堂堂端王怎会屈尊过来?难道自己对他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价值?
夏侯泊还是那副谦谦君子貌,上坐之后温言道:“庾大人近来如何?”
庾少卿抹了把老泪。
“下官倒是还好,只是担心贵……贵妃娘娘会不会因此失了圣心,过上苦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