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天大,愣是不肯输给李云锡。
夏侯澹摆摆手挥退了暗卫。
“诸位都请起。
”
他倒是没有丝毫不自在,就仿佛刚才放言要反了自己的人不是他。
“诸位只知暴君苛政、鱼肉百姓,殊不知朕这个皇帝早已被架空。
如今的朝政,半数由太后把持,半数由端王左右。
他们以朕的百姓为赌注,一场接一场地豪赌,朕心如刀割,却别无他法。
今日一叙,只为朝诸位剖开这颗拳拳之心。
”
他再次示意,学子们讪讪地重新落座了。
只有李云锡仍然梗着脖子站着。
“陛下既有此心,何不整顿科举,广纳人才,却要我等形同做贼,蒙面来见?如此纳才,未免有失君仪。
”
“适才说过,确有苦衷。
”夏侯澹道,“太多双眼睛盯着朕,单是动一动科举,便会立即遇到多方阻挠。
若非暗卫四处搜罗,诸位的锦绣文章根本到不了朕的案上。
此时只能暗中联系,再徐徐图之,将诸位送去合适的位置上大展宏图。
”
他叹了口气,道:“诸位一入朝堂,定会被太后或端王党盯上,或吸纳,或利用,或针对,拖入他们的豪赌之中。
到了那日,唯愿诸位莫忘了今日舟上痛陈之辞、鸿鹄之志,站直了身子,做大夏的脊梁啊。
”
庾晚音服了。
听听,真是催人泪下。
这总裁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么有演员的自我修养?
学子中甚至已经有两人红了眼眶,庾晚音辨认了一下,一个是扮男装的大才女尔岚,还有一个是方才抖着腿不肯跪的杜杉。
杜杉一脸感动道:“陛下竟寄如此厚望于我等,真是……”
李云锡道:“真是成何体统!”
夏侯澹:“?”
庾晚音:“?”
李云锡暴躁道:“天子此言,何其轻巧?一句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