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澹道:“经此一役,诸位还想冒险潜入朝堂吗?现在入朝为官,为免引起注意,必须改名换姓,抛却过往的才名,甚至很长时间不能再回乡。
明年科举时,朕会另外找人顶用诸位曾经的名字,圆了这个谎。
”
庾晚音心想:这倒是个聪明法子。
端王和谢永儿都没见过这几个考生的真容,只知道名字而已。
如此一来,端王按照谢永儿给的名单去找人时,就会找到几个赝品。
夏侯澹话锋一转:“若是就此萌生退意,亦在情理之中。
只是诸位已经得涉机密,朕不能放尔等自行归乡,万望谅解。
”
李云锡摸着脖子上紫黑的指印,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那陛下要如何?像方才那样亮剑杀我吗?”
夏侯澹笑道:“不会。
朕会找个远离这片泥淖的地方安置你们,也不强迫诸位出谋划策,行谋士之实。
诸位只需安心读书,待都城局势稳定,无论是谁坐稳那个皇位,你们仍会是清清白白的可用之才。
”
几个学子面面相觑。
片刻后,回宫的马车上。
夏侯澹问:“手还疼吗?”
庾晚音隔了两秒才摇头。
“北叔的伤药很好。
你呢?”
“我也还行。
回去再用酒精冲一下吧。
”夏侯澹没发现她的情绪异常,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你觉得端王是怎么回事?”
庾晚音道:“是纸片人。
”
“这回笃定了?”
“嗯。
我刚才冷静下来,就想明白了。
”庾晚音道,“他没有更高视角,才会同时派人去了A、B两地,而且明显没预估到北叔的战斗力。
他选择在我们面前杀人,原本就是为了威慑吧?若说连败北都是算计好的,我是不信。
今天这一出铩羽而归,不仅长他人志气,还让我质疑他的实力,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对你倒是挺有好处的。
”
最后一句说得意有所指。
临别之时,夏侯澹那一席话说完之后,几个学子无一例外,全部选择了入朝为官。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