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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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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晚音大大方方承认了:没错,我送小眉去下毒,就是因为算出了她是你的眼线。

    她成功下毒也就罢了,却不慎被淑妃发现,如今横死,都是她背着我勾搭你的报应。

     夏侯泊想起了她在湖心那声怒吼,笑道:“这个小姑娘,恐不是池中物啊。

    有趣,十分有趣。

    ” 端王的谋士们不敢出声。

     通常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有趣”的时候,多少带着遐思。

    但端王说“有趣”,那意思可就复杂了。

    全句有可能是“有趣,我得弄过来”,也有可能是“有趣,必须弄死了”。

     他心中似乎没有柔情,甚至也没有仇恨。

    世事对他来说,都是一场又一场的博弈。

    先声后实,彼竭我盈,兵不厌诈,决胜千里。

    他是最理想的操盘者:冷静、残忍、永不动摇。

     有时这让他们大感安稳,有时却也让他们心生恐惧。

     夏侯泊接着读信。

     庾晚音表示夏侯澹不再重用自己,但又怕别人得到她的助力,所以要将她囚禁到死。

     她问夏侯泊:你跟他不一样吗?你如何证明?如果我的预言偶尔出错,你也会因为多疑而将我处决吗? 夏侯泊当然会。

     但他回了封情真意切的信,画饼画得足以让各大企业HR汗颜,又送了更多的吃食进去。

     他没有急着问起皇帝身边那个高手。

    他在等着她递投名状。

     庾晚音又拖了两天,演了两天跪领冷粥的戏码,终于递出了新的密信:“我已梦见那高大男子,孤身一人,走马章台,去那风月之所。

    面前有一高台(她还配了幼儿园画工的插图),似在听戏。

    ” 夏侯泊并不完全相信。

     但赌一赌对他来说也没有损失。

    至少她说的地点不在宫里,而是青楼,那地儿想除去一个人并不费力。

     夏侯泊于是派了一些探子,去城中几处柳陌花巷守着。

     地道终于挖通了。

     夏侯澹从地洞里灰头土脸地钻出来,先去看庾晚音。

    “瘦了。

    ” 庾晚音咳了一声。

    “没有,是妆没卸干净。

    ”其实她闷在里面没处活动,天天躺着嗑瓜子吃水果,长了一圈肉。

     夏侯澹掸了掸身上的灰,左右看看。

    “今晚吃火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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