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澹瞧了一眼。
“阿白留给你的?难得他有心,收着吧。
”
庾晚音:“?”
庾晚音不满意了:“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
装什么宽宏大度,你不是挺会吃醋的吗?庾晚音稀奇地盯着夏侯澹。
她已经偷听到了他的心思,还想装作不知,就变得异常困难。
那晚在院中,她迟迟不肯回避,的确是怀了些小心思,想从他口中听到点什么。
她希望他至少与自己一样,有那么几分悸动和好感。
为什么不呢?大家并肩战斗了这么久,她顶着现在这张脸,多少得有点魅力吧……
她没想到夏侯澹会说那些。
那些……几乎匪夷所思的语句。
尽管只是只言片语,她却仿佛窥见了一片无垠深海。
她迷惑不解,受宠若惊,甚至感到一丝悚然,但又无法掩饰地开心着。
你居然这样想我。
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夏侯澹被她盯得莫名其妙,岔开话题道:“今日太后又找由头对端王发难了。
看来咱们的计划相当成功,多亏了你的妙计啊。
”
与此同时,都城城门之下,一男一女正排在出城的队伍中,接受护卫盘查。
那男人身材高大,但含胸驼背,面庞黝黑,单看五官似乎就泛着一股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味儿。
旁边的妇人上了年纪,同样满面风霜,身上负着几只花布包袱。
守城的护卫问:“做什么去的?”
男人操着乡音憨厚道:“跟俺娘进城来走亲戚,现在回家了。
”
出了城门,这两人仍是默默无语,混在人流中顺着官道前行。
及至走出数里,四下再无他人,那男人方才直起身体伸了个懒腰。
“娘啊,就送到此处吧。
”
妇人笑道:“儿啊,孤身在外,记得添衣。
”
说的是殷殷嘱托,语气里却满是戏谑,而且这一开口,竟是低沉的男声。
这俩人自然就是北舟和阿白。
阿白从北舟手中接过行李,随手甩到肩上,动作洒脱,愣是顶着那张庄稼汉的面具器宇轩昂起来。
“多谢相助。
”
北舟却担心道:“伤势如何了?”
“不碍事,穿着护甲呢,小伤口而已。
”
这一日的行动,说白了就是一场血腥的魔术。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其实是暗杀了太后手下那个疤脸暗卫。
疤脸平日狡诈多疑,他们暗中跟踪了此人数日,终于等到他独自出宫,为太后杀人。
螳螂捕蝉,北舟在后,将之截杀在了暗巷里。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