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端坐不动,慢条斯理地拈起果盘中的龙眼吃了。
她轻声问:“当初不是送了避子汤吗?”
后宫里没有秘密可言,谢永儿早上吐了那一场,到晌午时已经尽人皆知。
入夜之后,连冷宫中的庾晚音都听说了还是夏侯澹给她八卦的。
庾晚音眼皮一跳。
“你知道这通常意味着什么吗?”
“怀孕?”夏侯澹摇摇头,“现在都这么传,但我没碰过她啊。
”
庾晚音表情复杂。
夏侯澹反应了过来:“……啊。
”
庾晚音拍了拍他。
“所以她最近见到我就跟饿虎扑食似的,原来是为了让我‘喜当爹’?”
这用词成功地戳到了庾晚音的笑点。
她忍了又忍,同情道:“八成是这样了。
”
夏侯澹困惑道:“可她喝过避子汤了,当着我的面喝的,一大杯。
”
“那杯茶里除了避子药,还有迷魂药,或许药性冲突,抵消了一部分。
而且谢永儿是天选之女,天赋异禀的,在原作里顶着太后和各方宫斗势力的压迫,也顽强地怀了孕顺便一提,孩子也不是你的。
”
“是谁的?”
庾晚音又拍了拍他。
夏侯澹无语。
“端王居然如此鲁莽,我真是高看了他。
”
“喝过避子汤了嘛,双方都觉得很安全。
他或许还想着即使真有了孩子,也可以蒙混过关,毕竟谁能想到你居然……守身如玉,碰都不让碰呢。
”
回想起夏侯澹惊醒时那一脸“吾好梦中杀人”的样子,庾晚音笑容里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揶揄。
但再想起他对谢永儿敬谢不敏,便又有一丝窃喜。
她是现代社会成年人,长得不差,穿来前也是处过对象的。
而夏侯澹以前既然是演员,在那种狂蜂浪蝶特别多的行业,一直单身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她不介意前任这种存在。
但有过前任是一回事,穿成皇帝后顺水推舟地坐拥后宫,那是另一回事。
前者还在感情范畴,后者就差不多在道德层面了。
以前她没有沦为恋爱脑,也就没有特别留意。
现在她降级了。
她唾弃自己。
夏侯澹淡淡道:“我又不喜欢她。
”
“看不出来,你还挺正人君子的,实在是这吃人的皇宫中的一股清流。
”庾晚音半开玩笑地夸奖道,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