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夏侯澹却暗中加了一把力,强行将她带出了门,还回头补上一句:“再加一批侍卫来,谢妃养病期间,将这道门看死,禁止进出。
”
走到无人处,庾晚音放慢脚步。
“你干吗呢?谢永儿还有用,她这会儿正是情绪脆弱的时候,我想威逼利诱策反她来着。
”
夏侯澹很淡定。
“我知道,我在跟你打配合啊。
”
“那叫打配合?”
“对啊,我来威逼,你来利诱。
我都被绿了,对她用点私刑也是顺理成章的吧?你回头再摸进去送个饭、上个药什么的,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
庾晚音道:“……私刑?”
夏侯澹点头:“相信我,单靠嘴炮是没用的。
”
“你先别急,好歹让我试试呗。
”
夏侯澹耸耸肩。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随便试试,能拿下就拿下,拿不下就算了。
那是个真恶人,就算策反了,你还得防着她演戏,鸡肋得很。
”
庾晚音踌躇了一下。
“其实吧,我刚才说的多少也是真心话。
现在想想,她今晚的举动或许并不是蓄意而为,只是应激反应。
而我希望她活着,也是怕这本书腰斩,说到底是为了自保……”
夏侯澹停下了脚步。
庾晚音没发现,还在往前走。
“我与她没有那么大的区别。
”
“有的。
”夏侯澹斩钉截铁道。
庾晚音回头:“?”
夏侯澹站在原地望着她,那眼神很奇怪。
“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让一个人活着有很多种方式?砍了她的腿,将她终生囚禁,只要她不死,目的是不是也达到了?”
“……”庾晚音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这都想不到,你还好意思自称恶人。
”夏侯澹似乎觉得好笑,“换作谢永儿就一定想得到。
再提醒你一遍,她可是纸片人,剧情需要她有多坏,她就有多坏。
”
庾晚音怔怔地望着夏侯澹。
他还穿着宴席上的正服,只是摘了冠冕,发髻歪在一侧。
刚才不知被敬了多少杯酒,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
或许正是因此,他今晚说得比平时多一些,也随性一些。
随性到令人有一丝不安。
庾晚音道:“你”
“嗯?”
你可要保持警觉,别被这个角色给同化了啊。
“你”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