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道:“那便闭嘴!”
杨铎捷果然闭上了嘴,再也不说一个字。
副统领嗑完了半盘瓜子,朝他瞟了又瞟,终于忍不住问:“若真如你所言,我如何应对?”
杨铎捷牢牢闭着嘴。
副统领猛一拍桌。
“说话啊!”
杨铎捷哂笑。
“天下竟有如此不守礼法之人,求人指点还不躬身讨教……”
副统领“唰”地拔出刀来架到他脖子上。
“我还能更不守礼,你说不说?”
“说的说的。
”杨铎捷缩了缩脖子,“听说赵五成并不实际管事,平时的杂项事宜,是谁在帮他打理?老哥弄得到兵符吗?”
享殿。
图尔道:“什么意思?和谈失败,扎椤瓦罕为何会庆祝?”
夏侯澹笑了。
“你真的不明白吗?你到此时还以为燕王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你要来行刺吗?”
“我们留了障眼”
“那老狐狸坐了几十年王位,能被你一点障眼法骗这么久?”
图尔被噎住了。
他想起羌国女王“恰巧”留下的香囊,又想起自己一路出逃时,出奇松散的防卫。
夏侯澹道:“连年战乱,民生凋敝,燕国人士气低落,节节败退。
你没有察觉,扎椤瓦罕却发现了,是百姓不想打了。
他痛恨夏国,出使和谈只是权宜之计。
他需要时间休养生息,也需要一个新的契机,煽动起民众的战意。
”
他的语声中带着淡淡的嘲弄:“你说巧不巧,上一回这个契机是珊依,这一回就轮到了你。
”
这句话精准点燃了火药桶。
图尔浑身都在蓄力。
“你怎么敢提她?”
“有何不敢?她要杀朕,朕难道要站着任她杀不成?”
“放屁!”图尔怒吼一声,周身筋肉暴起,竟然挣断了绳索,朝夏侯澹扑来。
奈何身负重伤,半途又被暗卫按下了。
他被压在地上不断挣扎。
“到现在还在信口雌黄,所谓行刺都是你们的谎言!”
夏侯澹微微挑眉。
“她行刺的那把匕首很精巧,柄上还雕着鹿和花。
”
图尔的挣扎骤停。
庾晚音诧异地半张开嘴。
这种尘封多年的宫闱秘闻的细节,夏侯澹是怎么知道的?原文里写到过吗?他不是没仔细看过文吗?
然而图尔的反应已经充分说明,这细节是真的。
夏侯澹道:“珊依一个弱小少女,应当不会无缘无故行刺吧?你说,是谁给她下的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