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道:“谢谢。
”
谢永儿人都麻了,心想: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要抱紧这一对狗男女的大腿,绝对不能站到他们的对立面。
放在三天以前,她都想象不到自己竟会为他们绞尽脑汁献策。
“伤口消毒”
“用酒精消过了。
”
“能输血吗?”
“不知道血型啊。
”
谢永儿道:“我是O型,万能输血者!”
庾晚音道:“你是说你穿来之前是O型吧?”
谢永儿沉默了。
庾晚音道:“只能用古人的思路了,现在最紧迫的是解毒。
你认识的那个天才学徒”
“他叫萧添采。
方才暗卫找来后,我已经给他传信了,让他跟随太医过来打下手,免得引人注目。
”谢永儿皱了皱眉,“话又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庾晚音:“……”
那自然是文里写的。
然而不等庾晚音编个解释,谢永儿自己又想通了。
“你还挺厉害的,在太医院那里也有眼线?我去找他开堕胎药,你也全程知情?还好没跟你斗下去。
”
庾晚音道:“谢谢。
”
真相是绝对不能告诉谢永儿的。
她策反谢永儿,最初利用的就是同为穿越者的认同感。
一旦发现自己竟然是纸片人,巨大冲击之下,谢永儿的心态会如何变化,就不可预测了。
而且将心比心,庾晚音觉得如果自己是纸片人,自己也并不希望知晓这一点。
自由意志都被否定,还有什么是可以依托的?
老太医带着萧添采来了。
萧添采年方十八,气质宁和,是个文雅少年。
他跪地行礼之后,眼睛就一直在往谢永儿那头瞟,欲言又止。
老太医流着冷汗诊脉时,谢永儿想起新的注意事项,正对庾晚音窃窃私语:“图尔关起来没?签订和谈书之前都不能放他自由活动,就他那只会走直线的脑子,万一夏侯泊的人接触到他,承诺他同时弄死皇帝和燕王……”
“放心吧,已经关了。
”
萧添采的目光从上到下掠过夏侯澹周身,见他昏迷不醒,旁边似乎也无人主事,便小心翼翼凑到谢永儿旁边。
“谢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俩人走出一段,来到无人处,萧添采将声音压到最低,暗含期待地问:“娘娘是想让他活还是死?”
在他头顶房梁上,暗卫的匕首已经出鞘了。
谢永儿:“?”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