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眯眼打量着他,拖长了声音:“澹总,你怎么总有事瞒着我?”
这句话有没有一语双关,只有庾晚音自己知道。
夏侯澹僵硬地笑了笑。
“哪儿有。
”
不知不觉,庾晚音发现自己已经能从他的表情甚至眼神中看出许多门道来了。
昨日他刚从鬼门关回来,精神状态却出奇地平和。
但现在,他那双浓墨绘就的眼瞳又晦暗了下去,似乎在无声地忍耐着什么。
庾晚音道:“你头又疼了?”
夏侯澹:“……”
夏侯澹问:“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中多。
”
庾晚音没能等到预想中的反应。
夏侯澹根本不接招,装傻充愣地一笑。
“不愧是你。
”
庾晚音钓鱼失败,只得放弃这个话题。
“躺下,给你揉一揉。
”
其实按摩并不能缓解他的头痛,但他喜欢这个提议,欣然将脑袋凑了过去。
庾晚音搓热掌指,熟练地按上他的太阳穴。
“闭眼。
”
夏侯澹依言合上眼假寐。
窗外风声呼啸,衬得室内越发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澹轻声开口:“你还好吗?”
“我?”
“山上死的那些人”他闭着眼,似乎在斟酌措辞,“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死的。
就算完成了任务,也会被端王灭口。
所以,他们的死不是你的错。
”
庾晚音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有点啼笑皆非。
“你在给我做心理疏导?”
夏侯澹睁眼望着她,那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思。
“咱明明经历了一样的事啊,要疏导也该互相疏导。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也不是你的错。
”
夏侯澹仍旧不错眼地盯着她,久到庾晚音开始觉得莫名其妙。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东西?”
“没有。
”夏侯澹终于移开了目光,“身上有点香。
”
“香?”庾晚音低头嗅了嗅,笑了,“你那些好妃子给我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