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缺你一个!”夏侯澹换了口气,放缓声调,“听话,这一次是真的危险,我以为这事根本不需要讨论的,之前封后的时候不都说好了吗?”
“说好了什么?”
夏侯澹沉默不语。
庾晚音逼他:“说好了什么?”
“说好了让我安心。
”夏侯澹平淡地说,“你想让我生死之际都多一份挂念吗?”
庾晚音转身大步走开了。
她不知道刺痛她的是夏侯澹那留遗言似的语气,还是自己心中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
暗卫觑着夏侯澹的眼色。
夏侯澹面色平静,挥退了他们,独自跪回灵牌前,等待新一批吊唁的臣子上门。
脚步声由远及近,庾晚音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没好气道:“走吧,还跪个屁,人家都打算在邶山动手了,你打算陪太后过年?”
她沉着脸拉起夏侯澹,提高声音唤来宫人:“陛下龙体有恙,快扶他回寝殿休息。
”
夏侯澹仓促入戏,悲戚道:“可是母后……”
庾晚音恳切劝道:“陛下,龙体为重,莫误了明日出殡。
”
夏侯澹道:“那,那也有理。
”
于是他们回了寝宫,大门一关,赶走了所有宫人。
庾晚音问:“包饺子吗?”
夏侯澹有些诧异地看她的表情。
庾晚音强压下心中的焦躁,偏过头去。
“包吧,大过年的。
我去喊北叔。
”
一想到今日过去,不知道明日会如何,便觉时间从未如此宝贵,她连气都舍不得生了。
夏侯澹笑了笑:“好。
”
北舟欣然应邀,当场搬来全套厨具,展示了一手和面绝技。
夏侯澹脱掉孝衣,在一旁帮着剁馅,一刀与一刀之间的距离像人类的命运一般不可捉摸。
庾晚音看了一会儿,忍无可忍地夺过菜刀。
“边儿去。
”
夏侯澹不肯走,还非要发言点评:“你这也就五十步笑百步吧。
”
“那还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