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弟,断袖断得坦坦荡荡。
仿佛过去良久,岑堇天茫然地笑了一下。
“原来尔兄在此地已结了良缘?那确是喜事啊。
”
“嗯,是喜事。
”尔岚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外面情况如何了。
”
她离开了。
李云锡和杨铎捷如坐针毡地僵在原地。
岑堇天垂下眼睛,也没再说话。
半晌,李云锡一言不发转身出门,踢了一脚柱子。
他抱着脚喘了几口气,又兜回来,恶狠狠道:“那我也不走了!”
杨铎捷左右看看。
“……都不走?那我走了。
以后总得有个人为你们立坟。
”
杨铎捷连夜写辞呈的同时,端王正铁青着脸色,望着梓宫中皇帝的尸身。
在他身侧,心腹跪了一地。
夏侯泊脸色衰败,额上的冷汗拭去又渗出。
心腹看得胆战心惊,劝道:“殿下养伤要紧,还是早些躺下休息……”
夏侯泊打断道:“这个人,当初是中军送过来的?”
心腹道:“回殿下,是中军押来的,还说洛将军亲自审问过。
”
夏侯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伸手将那尸体脸上紧贴着的面具揭开一角,自言自语般低声道:“连中军也会叛变吗……”
直到这个“夏侯澹”咽气之时,他才发现人是假的。
当时他大发雷霆,本想将消息捂着,继续秘密追捕真皇帝。
无奈那些作死的文臣逼得太紧,大有再不能面圣就以身殉道的架势。
夏侯泊不敢在这种关头掀起民怨,只能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们见了这冒牌货的尸体。
紧接着他便安排尽快出殡。
如此一来,只要一口咬死夏侯澹已经入土,日后就算再冒出一个真的夏侯澹,他也能倒打一耙,声称对方是假冒的。
只是被这冒牌货蒙蔽了数日,后果有可能是致命的。
真的夏侯澹到底逃去了哪里?是趁着他们搜查松懈时逃出了三军的包围圈,还是被某一方背叛他的势力窝藏了起来?
夏侯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