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叩头道:“是。
”
庾晩音在偏殿一直陪到天亮才离开。
她又朝偏殿加派了暗卫,吩咐此处严禁出入。
对外则宣称皇帝偶感不适,今日不朝。
国事刚刚步入正轨,早朝虽然取消,许多事务却依旧需要人拿主意。
庾晚音回了趟寝宫梳洗更衣,准备去见人。
哑女服侍着她褪下外袍,愣了愣,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上下察看。
“怎么了?哦,”庾晚音这才看到自己袖口的血迹,见哑女还在找伤口,安慰道,“不是我的伤。
陛下……陛下不慎跌了一跤,蹭破了。
”她几秒内拿定主意,将这句作为对外统一说辞。
哑女瞧了瞧庾晚音的表情,没再表示什么,只在她换完衣服打算离开时又拉住了她,端来一碗温热的甜粥并几道小菜。
庾晚音恍然间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进食了。
她揉了把哑女的脑袋,一口干了甜粥,心绪稍定。
转头望着阴沉的天色,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再给你最后一天。
别不识好歹,明日我就罢工。
”
哑女:“?”
庾晚音代批了一沓急奏,又召人询问图尔的消息,结果依旧是没有回音。
那所谓的转机,仿佛只是无名客为了脱身而编出来的说辞。
庾晚音挥退了旁人,忽然趴倒在御书房的桌案上,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庾晚音警觉抬头。
“谁?”
“娘娘。
”一名暗卫也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低头朝她行礼。
“十二?”庾晚音认出了他的脸,“今日不是你轮班吧?”
十二道:“陛下早有吩咐,若他病倒,娘娘身边的暗岗也要立即增加。
因为是密令,所以属下今日藏在暗中保护,请娘娘勿怪。
”
“那你现在怎么出来了?”
“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