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寒亲自帮他收拾行李。
衣物、电脑、一些常用的书籍和材料,总共收拾了两个行李箱比文乐知刚结婚时带来的三个行李箱还要少,何况他还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快一年。
文乐知站在卧室门口,扫了眼四周,还有多好东西没有装进行李箱里,包括文初静为了他们结婚专门定制的床具、他从小用到大的猫猫加湿器、床头柜上的古篆摆件。
卫生间里他的东西更多,各类洗护用品摆得满满当当,置物架上除了一支黑色洗面奶,几乎看不见程泊寒的东西。
更别提还有书房、餐厅、厨房了。
这间房子已经不知不觉全被文乐知的痕迹占满了,平时不觉得,真要离开了,想把这些东西都带走,怕是十个行李箱都装不下。
“剩下的东西,我让我家阿姨帮我收拾。
”文乐知跟站在对面一直看着他的程泊寒说,“抽你在家的时间,不会打扰你太久。
”
文乐知其实是想一次性收拾完都带走的,可程泊寒只拿了两个行李箱出来,并且监督以及亲自动手,只将必须要带走的东西装进去,就连衣服,也没让全拿,只带走了几件当下穿的。
他的理由是:“剩下的也不重要,等有时间再来拿吧!”
两家交涉了很久,程泊寒才终于松口让他回家,文乐知怕夜长梦多,急于离开,当下也顾不上别的了。
他想了想,说:“你要是不方便的话,让陈姨收拾好了,扔掉也可以的。
”
这话文乐知说得客气,还带着一点小心,看似做了个不打扰对方的决定,很替工作繁忙的程泊寒考虑。
程泊寒嘴角平直,视线往那两个行李箱上落了落,情绪不明地说了两个字。
“不急。
”
文家的司机来接,一早就等在小区地库。
程泊寒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文乐知跟着,两人进了电梯,光滑镜面上照出两个人的脸。
这一幕和结婚那天两人一起回家的画面重合。
文乐知脑子里空白了几秒,没有感到解脱,反而有点恍惚。
镜面上程泊寒的脸紧紧绷着,从出了门就没再开口说话。
文乐知站在他身旁,余光和觉知都能感受到电梯里的低气压弥漫。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走出单元门,走进地库,再远的路总有到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