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情况下,路津会过来当面汇报。
就三两句话的事,程泊寒没离开病房,和路津交代了几句,也没避着文乐知。
说完了,程泊寒示意路津可以走了,但向来稳妥的人却装没看见,反而走到床边和文乐知聊了几句:“今天去疗养院了,老爷子说想您,又看院子里的扶郎开得好,亲自动手摘的。
”
说罢看了一眼一进门就被他插进花瓶的那几株红艳张扬的扶郎,文乐知顺着路津眼神也看了过去,知道他有别的意思,便顺着他的话说:“外公身体好些了吗?”
说到程秉烛,路津顿了顿,说:“放心吧,现在已经过了气头了,他说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
刚入院时,程秉烛坐着轮椅来过一趟,看文乐知遭了罪,心疼又生气。
他身体老化了,不代表气势和手段也跟着衰弱。
当即便给几个老家伙打了电话,这下不但谢家,连那些个沾亲带故的人怕也要跟着遭殃。
文乐知有些担心,跟路津说:“你和外公说,等我出院了去看他。
”
“嗯……”路津沉吟着说,“不急。
”
“出了什么事吗?”文乐知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好又问。
“没大事。
”程泊寒插话进来,看了路津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文乐知抿抿唇,看看路津,又看看程泊寒,“外公有事要跟我说是吗?”
程泊寒叹口气,跟路津说:“你先走吧,和外公说,我会处理好的。
”
路津这才点点头,很快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程泊寒倒了一杯热蜂蜜水,又加了一片鲜柠檬,拿吸管搅了搅,凑到文乐知嘴边喂他喝。
文乐知别过脸,大有你不说实话我就抗拒喝水的意思。
“我去找你之前,还有个合同没签。
事后我打过电话解释了,对方表示理解,毕竟谁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心情谈工作。
”程泊寒很平淡地说,“外公多虑了,觉得我该亲自过去一趟才够诚意。
”
文乐知当然不会相信事情这么简单,不然路津就不会这么为难了,外公应该是希望自己能劝一劝程泊寒的。
“合同签了吗?”文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