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自己的措辞不够严谨的话,有可能会伤害到闻夏。
哪怕她并没有那个意思。
但闻夏将她的表情读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知道叶诗雪没有别的意思,家境是每个走向婚姻殿堂的伴侣都绕不开的问题。
他从来坦然,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嗯,是还不错吧,”闻夏说,“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也只是个家负巨债的小虾米罢了,配林风起这颗卷心菜正正好。
”
说着他无辜地眨了下眼。
叶诗雪被他逗笑,柔和目光里多上些许怜爱。
闻夏接着说:“所以……我还希望您不要嫌弃我家里背着债呢,毕竟真要说起来,现在是我高攀了才对。
”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叶诗雪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林风起那臭小子哪有那么厉害。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还是干活儿吧。
”
闻夏笑:“收到。
”
疗养院地处郊区,一开始林风起有些犹豫要不要送叶诗雪去那儿,毕竟离自己有些远,万一有什么事儿他没法及时赶到,心里总觉得放心不下。
但叶诗雪觉得他杞人忧天,还说:“你啊,三十不到,心态怎么跟个小老头子似的,这也担心那也担心,我还嫌你那儿不方便呢。
地方又没疗养院大,也没疗养院空气好。
你也知道我不爱跟邻里街坊打交道,真跟你回去住,你想闷死你妈呀?”
他们到达疗养院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在大门口接他们。
男人看上去和林风起一般大,五官周正戴着眼镜,林风起下车时叫了他一声“师兄”。
叶诗雪好奇道:“你就是周亦先吧?”
男人笑道:“是的,阿姨好。
”
“阿起经常跟我说起你,”叶诗雪也笑起来,“过去几年我们家阿起真是承蒙你照顾了……这次也是,麻烦你了。
”
“没什么的阿姨,风起也帮了我不少忙,我还得跟他说声谢谢呢,”周亦先说,“他能力强,行事果决,当时我们公司很多事情都还是靠他帮忙解决的。
”
闻夏这几年没跟林风起联系,但以前听班长说起过,林风起进入大学不久后就开始跟着一个师兄做项目,那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