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恐吓不成，他只好换个方法。
“好吧，你不想抹就不抹了。
”男人状似妥协。
说完还没等小猫眼睛亮起来，就话锋一转补充了一句，“既然不抹药，那小啾啾也不用扎了。
”
听到这话，棠苗呆住了，漂亮的猫眼不自觉地瞪圆，整个人看起来懵懵的。
当时为了哄着小室友抹药，江帆专门买了一个新头绳，是白色的，上面带着粉粉的小蝴蝶结，棠苗特别喜欢，每天都眼巴巴地等着男人给自己扎小啾啾。
棠苗小声抗议：“我不想抹。
”
江帆无情反驳：“那就没必要扎头发了。
”
小猫看了看头绳，又看了看药膏，满脸纠结，腮边抿出了浅浅的酒窝。
男人也不急，好整以暇地坐着等待少年做出选择。
棠苗两只爪子扒在桌边，睁着湿漉漉的蓝眸盯着药膏看了一会，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把药膏慢吞吞地推到了江帆面前。
电话铃声响起时，江帆刚给少年抹完药，他瞄了一眼已经涂上药膏趴在桌边蔫巴巴的小猫，拿起了手机。
是张哲打来的电话，江帆莫名觉得没有什么好事，皱起眉等了半晌才接通。
“有事？”
“帆哥，在家吗？”
听到张哲这样称呼自己，江帆觉得更没好事了。
“在。
”
果然。
“那太好了！我马上到你家。
”
说完不给江帆拒绝的机会就迅速挂了电话。
“操。
”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江帆愣了一下，忍不住骂出声。
伴随着这句脏话响起的，还有东西掉到地板上的声音。
江帆下意识扭头看过去。
只见那支难闻的药膏正静静躺在地上，而罪魁祸首睁着一双圆圆的猫眼，看起来单纯又无辜。
“你把它扔到地上干什么？”
江帆有些哭笑不得。
“它自己掉下去的。
”棠苗晃着脑袋上的小啾啾不愿意承认。
知道少年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