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山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但很快，他就无暇再顾及这些。
贴在他手臂上的少年软若无骨，平坦的胸脯抵在他的手肘处，陷下去一点小小的弧度。
乌黑柔软的头发蹭过男人的下颌，带着洗发水的香气，季云山稍稍垂眸就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
娇气的小猫好像收起了利爪，乖巧地蹭着他。
季云山心脏狂跳，从手臂传来的温热几乎熨得他脊背发麻。
在棠苗催促的推碰下，他动了动指尖，佯装淡然地重新下了一遍单给他看。
小猫目不转睛地盯着，嘴巴微张，唇珠小巧又饱满，直到上面显示购买成功才发出长长的“哇”声。
像个乡下来的小土咪，眼睛睁得滚圆，漂亮又可爱。
“我也可以这样买嘛？”他好奇地眨了眨眼睫。
“可以。
”男人微微颔首，“只要有手机就可以买。
”
好神奇。
额角抵在男人手臂上蹭了蹭，小猫心想。
主人肯定不知道可以买这么多东西。
不然也不会每次都买一堆大小不一的箱子。
他试探性地仿照季云山刚才的样子在手机上点了点，很快又疑惑地蹙起眉。
“我的和你的不一样。
”
小猫把屏幕举到季云山面前，表情有一丝控诉，好像在谴责他的欺骗。
“因为你没有注册。
”季云山耐心地说明，“你要注册绑卡，才可以买东西。
”
“我来帮你。
”
男人拿过手机操作起来。
小猫趴在他背上云里雾里地看着，脸颊紧贴在男人的耳边。
他好像真的不懂和人之间的距离感。
轻浅的呼吸声如同羽毛轻轻拂过，粉嫩的唇瓣里一点潮湿温热的香气洒在季云山脸上，男人连脑袋都是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