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扬却说:“没问你。
”
空气安静了会儿,许则回答:“没有撞到。
”
贺蔚感到很荒谬:“没人关心我吗?”
“没有。
”顾昀迟说,“只有人想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
“干嘛,这有什么不可说的。
”贺蔚捡起手机,往前探身,问陆赫扬,“你真的不喜欢他?”
“不喜欢。
”陆赫扬很直接地回答。
“那陆叔叔要是给你下命令呢,你以后会跟他订婚吗?”
“不会。
”
许则愣愣看着倒车镜里陆赫扬的眉眼,陆赫扬在说‘不喜欢’、‘不会’的时候,他并没有因此幻想自己是否有机会,只是有种暂时逃出生天喘了口气的感觉,稍微轻松了些。
“喔哦,真有种。
”贺蔚往后靠,“你其实不是不喜欢他,我看你是不喜欢全人类。
”
“陆赫扬,你为什么这么无欲无求啊,是阳痿吗?”贺蔚的语气惋惜又无辜,“阳痿的话要去医院啊,早发现早治疗。
小扬你还那么年轻,肯定有治愈希望的,不要放弃,嗯?”
陆赫扬没有说话,但突然抬起眼,盯着倒车镜里许则的眼睛。
两人的目光在那块小小的镜子里撞上,许则没防备地怔了怔,随后匆匆移开视线。
首都外宾酒店,陆青墨结束一场外交活动,从会堂离开。
高跟鞋踏在深紫色花纹地毯上,听不见声音,她一边走一边摘掉发夹,长而卷的头发散下来,头疼稍微缓解了一些。
绕过一根大理石圆柱,两米外,一个年轻男人正站在栏杆边打电话,轻声说了几句之后他将电话挂断,再抬头时正和陆青墨四目交接。
陆青墨无意识地在原地站定,拎着包的手一点点蜷紧。
她很少有这样怔愣的时刻,这些年一直都是冷静又理性的,像一块华丽的冰。
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