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去拳馆拿东西,在那里看到贺予了。
”许则含糊地说。
“你说贺蔚的堂哥?”
“嗯,他好像跟俱乐部里的人很熟。
”
“好,我跟贺蔚说一下。
”陆赫扬又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跟贺蔚说,要先告诉我?”
许则仔细想了想,说:“跟你比较熟一点。
”
“只是比较熟一点吗?”
许则直起身,开始不停揉眼睛,脑袋越来越沉,他不知道该答什么,怕答错。
“我要走了,他们还在楼下等我。
”陆赫扬把许则没轻没重揉眼睛的手按下去,“还有半个月开学,别太辛苦。
”
“嗯。
”许则点头。
陆赫扬说:“我在这里看着你回房间再走。
”
许则看了他几秒,转身朝房间走。
他在关门前朝陆赫扬挥挥手告别,陆赫扬站在大门边看着他。
等许则关上房门,陆赫扬才离开。
“许则,弄完了吗?那边车帮忙洗一下。
”
“好。
”许则从车底下出来,收拾好工具箱,去隔壁洗车间。
上清洁液,冲完水擦干车身,许则正要去拿气枪,又有人叫他:“许则,找你的。
”
许则回过头,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门口,副驾驶车窗降了一半,露出来的是完全陌生的脸。
许则擦了擦手,走过去。
车上下来两个保镖,一前一后地站在车头车尾。
后座门被推开,许则站定,面无表情地看唐非绎下了车。
有段时间没见,唐非绎又精瘦了点,脸上没什么血色,透着阴沉沉的病态感。
想起拳手说唐非绎的手筋被人挑断了,许则往他手腕上过了眼被袖口遮着,看不出什么迹象。
“什么事。
”许则问。
他不想跟唐非绎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没什么事,就是好奇。
”唐非绎古怪地笑了笑,“好奇我们的小拳手都攀上理事长的儿子了,怎么还在这里洗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