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退热剂,拧开。
他坐到床上,将许则身旁的枕头移走,发现下面竟然还塞着一本暑假作业。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alpha用作业本筑巢的。
“好学生,嘴张开。
”陆赫扬把退热剂送到许则嘴边,“吃了药就能写作业了,明天要开学了。
”
其实许则没听清他在讲什么,但既然是陆赫扬喂过来的许则听话地张开嘴。
味道很奇怪,许则以前没有喝过这个东西,因为贵。
他皱着眉把退热剂咽下去,舔舔嘴唇,发出一点声音:“水……”
陆赫扬没有听清:“嗯?”
“想喝水……”许则有气无力,音调拖得比平时长,听起来软绵绵的。
陆赫扬一边起身一边问他:“是在撒娇吗?”
“不是。
”许则努力分辨他说的话,回答。
这期间,陆赫扬已经去书桌那边倒好了水拿过来,他说:“不是撒娇的话,就不帮你倒水了。
”
许则稀里糊涂的,半睁开眼盯着墙缓缓反应了半分钟,最终被迫承认:“是在撒娇。
”
“好的。
”陆赫扬把他扶起来。
许则靠在陆赫扬身上喝了几口水,可能是心理作用,他感觉稍微好了些。
许则昨天半夜其实恨不得把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塞到床上,摞得高高的,来增加安全感和归属感这种情况此前只出现过一次,在二次分化那天,他像只蚂蚁一样不断往床上搬东西,但始终觉得不够。
当时叶芸华已经在精神病院,家里只有许则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二次分化,只是很迷茫、很慌乱。
14岁那年许则把小床堆得很满,缩在里面躺了一天一夜,但好像所有的那些,都比不上17岁的今天,陆赫扬简简单单的一个怀抱。
“再喝一点。
”陆赫扬从身后环着许则,一手喂水,一手摸他额头,“听说退热剂味道不太好。
”
许则仰着头,一口一口地喝水,把杯子里最后一滴水喝完的同时,他撑着手转过身,在陆赫扬肩上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