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许则就朝冰箱走,陆赫扬拉住他的手臂:“不用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许则被拽得踉跄了一小步,停住,说:“好。
”
沙发是三人座,不大不小,陆赫扬在其中一端坐下,而许则直接坐在地毯上。
今晚的酒好像醒得特别慢,头还是晕,许则摘下眼镜放到茶几上。
陆赫扬没有问他为什么放着沙发不坐要坐地上,而是毫无任何铺垫地开口:“今天听贺蔚说的,我们之前好像并不只是说过话的关系。
”
果然许则怔住了,过了几秒才回答:“对。
”
“那是什么关系。
”陆赫扬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看着许则,“许医生真的也不记得了吗?”
对贺蔚的提问勉强可以含糊地撒谎,此刻在只有两个人的场景里,许则无法面不改色地说‘不记得’。
“算是普通朋友,一起吃过饭。
”
“还有呢。
”
“没有了,不是很重要的关系,就算不记得了,对您”许则停顿片刻,改口,“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的。
”
失去那些记忆并没有妨碍陆赫扬变得更好,说明它们本身是没有太多意义的,记得与不记得,都不是那么重要。
甚至有时候许则会怀疑对自己是不是也有意义,他这些年过得还可以,有在好好读书,好好工作,好好成长为一个大人都是他曾经向往的,正常人的生活,没有因为陆赫扬失忆而受影响。
但类似的怀疑每次都会被很快地否定,过得好不好,与‘意义’这种东西不存在太大关系。
区别在于许则只将这套认知放在自己身上,而不会去设想陆赫扬是否也一样。
“是对你来说不重要,还是对我来说不重要?”陆赫扬好像对这个答案不意外,不急不躁地继续问道。
其实目前的状态不适合讨论这些,但许则又觉得,可能不会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候了。
“对你。
”许则说。
陆赫扬神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