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恰好与他视线相交。
陆赫扬朝他招了招手,许则就立即走过去,问:“怎么了?”
“拍照。
”陆赫扬看向记者,“两个人一起可以吗?”
“当然。
”记者后撤了几步找好站位,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许则说,“来,看镜头。
”
在因战火而破落的医院门口的草地,风吹着,太阳很大,照在他们身上,许则穿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白大褂,被陆赫扬搂住肩,拍下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回到中心医院,许则给池嘉寒打电话报了平安,又打给黄隶岭。
黄隶岭在电话那头长吁短叹,声称自己迟早会被吓到折寿。
许则道歉再道歉,最后提出想回首都一趟。
黄隶岭爽快同意,叮嘱他好好休息几天。
那朵栀子花已经枯得不像样,许则还是把它包好放进书包,不愿意孤零零地将它丢在这里,随后他和陆赫扬一起乘军用机飞回首都。
一路上宋宇柯都在苦恼,担心陆赫扬要被罗司令狠批一顿,又担心自己这次的行动报告该怎么写,总不能写跟着上校在无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开了一整夜的车找医疗队,这不像话。
每当他忧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转头却总能看见陆赫扬与许则靠在一起安然地补觉,或是低声交谈,或是同看一张报纸。
这让宋宇柯更加愁苦。
回到首都是傍晚,许则坐在车上,经过195院时他以为陆赫扬会让自己下车,但是没有。
经过军医大公寓楼时他以为陆赫扬会让自己下车,但是也没有。
经过老城区时他以为陆赫扬会让自己下车,但是还没有。
最后许则被直接带到了空军基地,又被连人带行李塞进了陆赫扬的房间。
“洗个澡睡一觉,晚点会有人送餐过来。
”陆赫扬说,“睡床,不要睡沙发。
”
“为什么?”许则原本就是打算睡沙发的,却被陆赫扬先一步禁止了,他不太懂。
陆赫扬的回答就像没有回答一样,他说:“因为床是用来睡觉的。
”
之后陆赫扬在通讯器连续不断地提示音中离开了房间,许则安静了会儿,该做的事情他一件都没有做,而是打开手机,看自己和陆赫扬的合照他在转移的途中偷偷请记者发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