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从实招来我便饶你一回,若有半点虚言诳语,我便回了你主子,叫他赶你出去!”
福生忙吓软了双膝,矮了一截,慌慌张张道:“小的不敢蒙骗公子……小的只是不小心听见小姐房里的小厮同那王爷家的宝瑞在嘀咕,说是昨夜小姐同王爷……”
“继续说。
”庚修远脸色微变。
“说是小姐同王爷昨夜恩爱异常……我又见春喜从小姐厢房里拿了香灯出来,里头燃尽的香灰确实与平日里的香灰不同,虽不知其香品种,但我对调香也略知皮毛,遂问着要了点来……”
庚修远当下蹙眉喝断:“窥听旁人言语,又觊觎闺房焚香,背后议论小姐王爷,你这厮倒是越发大胆!”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好奇那香……”
庚修远冷道:“既是好奇香品,何故鬼鬼祟祟?分明心怀鬼胎!”
福生不敢再辩,庚修远便继续道:“谁都说那李凌恒李公子乃都督之后,人品端正,行事磊落,偏偏这底下的人手脚不好,品行不端,觊觎小姐,说出去还以为是李公子的主意……”
福生一听,扑通跪下,吓得面如土色,泪涕交流:“此事与爹无关,庚官人莫要告知我爹,爹向来待小的不薄,又是好面之人,他若知我干了这等龌龊,定饶不了我!这次是小的该死,可庚官人也向来宅心仁厚,且饶小的这一回罢!”
“饶你?恐怕你这奴才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吧,既是与你爹无关,你这天天见的往小姐厢房跑是何居心?我且问你,若你不来,怎就能听见螺茗儿和宝瑞的话?又怎地瞧见那香灰?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倒以为你成日里盼着得宠,知道的也恐是污了李公子的好名声,不如早些打发你去。
”
福生答不出,只是一味呜咽悔哭:“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公子且饶我一回,我以后定为公子效力,忠心不二,绝不再做此等下作之事!”
庚修远见他脸红气短,一副玉容也挤得七皱八痕的,恐被人看见,只好摆袖道:“你且起来!大白天在这里跪着,倒是以为我欺负李公子的人!”
福生听了忙起身,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泪,低头啜泣不语。
庚修远低吟片刻,举起手中香灰道:“你说你略知些香物,既是你生疑这香,可知此香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