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茗儿等一众喊冤道:“小姐最矜贵,是老太太手掌的宝儿,奴才们谁个不是跟着小姐一起长起来的,如今小姐王爷结伉俪,众人也都小心伺候着,怎可做逾矩龌龊之事,即使外头问了,也都打死不敢说!”
孟湄冷哼道:“既不是你们传言,母亲又怎地知道我屋里的事?”
螺茗儿道:“小姐莫冤了奴才,奴才整日伺候着也不知屋里的事,不过今日庚官人倒是说要来没来,想必庚官人……”
此话未完,孟湄就上去拍了他一巴掌:“庚官人君子翩翩,怎可做那桩偷窥泄密之事!”
一回头瞥见周秉卿,抿唇不语,转身进屋。
周秉卿跟进去道:“恐是母亲也有些误会,以为我从府中带来些媚主香物,如今大怒,实在心里难安。
”
孟湄惊道:“那香竟不是夫君的?”
“难道说也不是夫人的?”
周秉卿顿住,二人面面相觑,俱红了满面。
各位看官可知两个心思?
不过是一个顺水推舟,一个半推半就,虽知香物异味,催人发情,却又猜是对方用意,试探而已。
眼下谜底一揭,竟是误欢一场,且不说昨夜之事,单单说方才那帐中调情,孟湄越发脸颊发烧,尴尬难忍了。
即使孟湄不知此香物,可终归是出自她府上园中之人,若要真是哪个邪淫的奴才想的主意,那外头跪一院子的人可都活该。
周秉卿见她脸红不语,只好道:“既是母亲忧怒,咱们就按照她心思来,安排各房清扫打理,我也同各位偏房常诵经抄书,一日给母亲请安,必不给夫人再惹是非。
”
孟湄见他恭敬如初,想他不过是尽夫之责,为她侍寝罢了,便渐渐笑道:“也好,明日我请了元翰来把脉,顺便还请夫君下帖子同他商议过门之事。
”
周秉卿微抽嘴角,行了大礼应下来了。
此事按下不表,却说宝贵带了众人挨个偏房敲门,这清扫打理说的是清扫院子,打理屋子,其实就是进来翻箱倒柜查那些个床笫欢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