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想着要去找他,偏偏身子不适,家里遇事又多,我偏又不愿拂了众夫的心,反至让那小相公受此劫难!”
孟芸笑道:“湄儿此话差矣!你本是逛那烟花地,谁想竟遇个痴情种?他自是个相公,便知逢场作戏的道理,怎能为了恩客不顾自己的身份而妄自幻想起来?”
孙安笑:“我说也是,杜府吏偏不信我,我说这烟花之处怎寻真心,这澹台宴也是命不好,头一遭开龟就遇上个老胖妇,前面又领教过咱妹妹的姿色,自是再不开眼的,也受不住这番折辱,要我说,若遇到个姿色不差的贵妇,恐他也随了。
”
杜瑛道:“这便是他俩的造化,若是有了那番际遇恐也不生出这桩孽事,偏偏遇上个不称意的,他又是个要强的,自不肯将一副好身子屈就与那老妪。
”
孟芸笑:“爱美嫌丑,择善而从,人之常情,你若是在馆里买的,见那胖的老的丑的也不爱,不过,他这一闹,倒是让那百欢楼的生意难做,撵出去也对,只是不知这害人匪浅的女子可要出钱买下?”
孟湄面红耳赤,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杜瑛见她犹豫便问:“买下个相公又何如?难不成湄儿还惧内?”
众人哄笑,孟芸道:“湄儿可是怕府上的那位王爷?”
孟湄不顾羞怯,急辩道:“姐姐休要胡猜,王爷虽为正夫,却从不曾因我结交相公而恼过,只是园中众夫已然难调,竟又要纳新人,恐一时堵不住众口。
”
一直未置一词的孙府衙这时发话道:“你膝下无女,本就是众夫之责,他们没本事,你自然纳新夫,萝芙律法也有此规定,若是那王爷不服,就让他告到南都圣上去,怕也是自找无趣的。
”
孟芸见府衙大人发话了,忙举杯道:“既是府衙大人发话了,湄儿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罢给孟湄使了个眼色,孟湄便也举杯道:“谢府衙大人这番点拨,我明日便去百花楼瞧瞧,若那相公真心与我,我便花点银子将他买入府。
”
杜瑛见此事已成一半,也举杯敬孙府衙:“还是府衙大人见识卓越,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谓枝繁才能叶茂,湄儿应当纳些年轻力壮的侧夫。
”
孟湄笑:“杜娘子虽有二子却还未有一女,难道不也应如是?”
孙安抢道:“这不正好就把郑公子买了去?”
杜瑛啐道:“别提那忘恩负义的东西,上回见我还兜搭自如,让我一巴掌打了,再没脸见我了。
”
孙府衙笑着饮尽杯中酒道:“区区百欢楼不值一提,北州府地界,才子能人辈出,你们这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