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他也终于可以把顾央替他转的那笔钱还回去了。
不然他在那个人面前,可能永远也无法抬起头来平等地对话。
一想到到这些,他连带着对丁子雨那群人的恨意都随之消散了很多。
宋引星捂住了自己的脸,靠着墙慢慢地滑落到了地上。
他还真是贱啊。
“真是长本事了,连我的电话都敢挂。
”中年男人不变喜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有同学找我问点事情,总不能晾着他吧,还是特招生,那多不好啊。
”贺明安把手机开了免提扔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插在花瓶里的玻璃花。
“特招生,又是特招生。
”男人冷笑一声,“前几天你还要为了个特招生跟聂家那小子杠上。
”
“该交好的不好好经营,无关紧要的你还赶着往上面凑。
这么些年下来,你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每年我让你去聂家小子的生日宴,哪怕是面上走走也行,但你就是不去。
”
“现在居然还想让校办那边直接公示处分,聂家和我们那么多年了,你就这么把合作伙伴往地上踩是吧,啊?”
“这件事的性质就是霸凌,反正丁子雨已经拿了处分,我就顺便给聂瑛也记了一个。
”
这株玻璃花并不是市面上流水线生产的东西,做工没有那么精细,通体是一支碧绿的冬青。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男人的心情更加不佳。
“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他冷冷地训斥道,“等你什么时候到我这个位置了,再来做我的主。
”
“今天居然还闹到让聂夫人过来,你们小辈的时候打打闹闹就过去了,把大人扯进来,这是你该干的事情吗?”
贺明安听着对方的长篇大论,冷不丁地说了句:“可能是因为他今天一直在提您的另一个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