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雨跟他是同班同学,比起压迫感十足的聂瑛,丁子雨层出不穷的为难更加让他疲于应对。
而他为难和针对的对象,并不只是他,还有一个人,也是个特招生。
欺软怕硬,看人下碟。
他可以不去在乎,但另一个特招生很快就陷入了崩溃。
在某一天早晨,即将展开全校大会时,他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轻轻跳了下去。
又只是一场梦吗?
宋引星恍惚地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但似乎又有很多地方对得上。
相比起他而言,那个特招生收到丁子雨欺压的时间更长,他们好像本来就认识,多余的宋引星也不知道,他对于人际关系一直非常冷漠,主要是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发展。
“今天是不是不用课间操,要开晨会啊。
”
“是吧,今天不是周三吗?”
宋引星怔住,转头去看说话的两个人。
“怎么了,宋哥?”说话的人虽然不是特招生,家里挺有钱,但也由衷佩服宋引星这种自己考进来的学霸,因此说话相当客气。
“你们有看到刘桦吗?”宋引星从心里生出一股荒谬感。
其实,他是唯物主义者。
“啊?不知道诶,是不是上厕所去了?”
“说起来好像从早上起就没看到,是不是请假了?”
宋引星一下站了起来。
教学楼的天台上,一个满脸雀斑,身材瘦小的男生站在栏杆边缘,他刚要跨上去,原本麻木的神色,在看到底下让人头晕的景象时,又不禁重新晃动了起来。
“你在哪里干什么?”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雀斑脸男生吓了一跳,手差点就要打滑,他还维持着要跳不跳的姿势,惨白着脸看向从视野盲区处探出身来的人。
“我、我要跳楼!”刘桦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脸上毫无血色,手心发汗,不断地颤抖着,半条腿已经跨了出去。
“你不要拦着我,我已经没有选择了,都怪丁子雨,是他非要逼我,是他不给我活路!他不是想让我去死吗?那我就死给他看!”
说完那么长的一大段话后,刘桦的声音都带上了喘息,他死死地看着对面的人,原本恐惧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