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冰冷的手感有些陌生。
江寒声的手腕在忍不住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毒品侵蚀着他的身体机能。
似乎正是这个原因,戚严一点也不害怕枪械落在江寒声手里。
他游刃有余地说着:“我听电视上介绍,江先生还是公大毕业的高材生。
熟悉枪吗?”
江寒声问:“你想做什么?”
“我们玩一场,就拿”
他像是一个即将开始游戏的孩子,兴奋得搓了搓手指,左右寻找着,指着一块长方形的锈迹斑斑的铁板,让人立起来。
他继续说:“就拿这个当目标,把枪支零件组装上,然后朝它开上一枪,啪!……如果你能比我快,就算你赢。
”
他目光黑亮,承诺道:“你赢了,我就不动那个女的。
”
江寒声沉沉地说:“我不会拿人的性命做赌注。
”
“是吗?那太遗憾了。
”戚严食指中指缓慢并拢,做出枪的手势,对准那个女生,“她本来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因为你,她现在就要死了。
”
女生已经恐惧到极点,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凄厉地喊着:“求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求你……”
江寒声心底清楚,他不能接受戚严的任何条件。
他之所以能在这群穷凶极恶的匪徒手下活过三天,就是因为戚严还没有从他身上获得心理满足。
一旦戚严失去再玩下去的兴趣,就意味着他离死期不远了。
一个人抬起枪口,朝向女生,扳响击锤。
江寒声一咬牙:“等等!”
戚严打了个手势阻止,随即无声地笑起来。
他点点下巴,示意江寒声拆枪。
江寒声抿起唇,将枪支重新推给戚严,将注意力集中在他手上,说:“再拆一次。
”
“怎么?”
戚严眯了下眼睛,很快察觉江寒声的意图,嗤笑:“你要现学?”
江寒声不吭声。
戚严却不介意,拆得慢条斯理,确保江寒声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