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亮似乎有些失望,轻呼出一口气,回答:“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是谁。
”
周瑾意外地挑了下眉。
于亮说:“她叫戚真。
”
……
周瑾和江寒声坐在竹制的沙发上,面前玻璃茶几上摆了两个一次性纸杯,冒出袅袅的白气。
于亮神色有点飘忽,点上一根烟,向他们娓娓道来:“我当年认识真真的时候,她一个人带着儿子来怀光讨生活,女人么,没本事,想养活自已和孩子,就只能卖身。
”
“戚真长得很漂亮,她一来,我手底下的姑娘没生意做,所以我找过她几次麻烦,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跟她熟了以后,我渐渐知道了一些她以前的事。
她带在身边的那孩子是她亲生的,本来是个双胞胎,哥哥死了,留下一个弟弟,大名不知道,小名叫什么安安,还是严严……?记不太清楚了,真真很忌讳有人问起她儿子,因为她害怕儿子被别人抢走。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下着雨,她跑来拍我家的门,哭着跟我说儿子被别人抢走了。
我看她那么着急,打电话要报警,她一下夺过我的手机,死活不让。
她说那些人在公安局里也有眼线。
”
周瑾对这句话有些敏感,适时地打断他,“‘那些人’是什么人?”
于亮苦笑一声:“根本没有人,没有任何人想抢她的儿子。
她说儿子被抢了,但事实上我在她家的柜子里找到了那孩子。
我猜真真是因为失去过一个儿子,所以在看孩子这方面有点神经质。
”
“柜子?”
“对,柜子。
”于亮顿了顿,说,“戚真不让她儿子上学,也不让他出门,就让他待在家里。
”
江寒声猜测那孩子多半就是警方排查了很久却没有找到的戚严。
这么多年,警方一直无法确定戚严的真实身份,就是因为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档案记录。
他像是一个活在世上的幽灵,他母亲从未让他成为具有社会属性的“人”,除了戚真本人以外,没有谁能确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