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不是,你这什么口气,还向我兴师问罪来了?你是他老婆,我又不是。
”说完,谭史明发觉这话不太妥,大笑着往周瑾背上拍了一巴掌,“行了,我都被你气糊涂了!赶紧滚蛋!”
周瑾扑地一笑,说:“那我先回去了。
”
她迅速将外套穿上,匆匆往医院外走,路过病房时,又看了一眼蒋诚,抿抿唇没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天下起了湿冷的雨。
好在周瑾开着车,江寒声又常在车上留一把备用伞,她倒是一点也没淋着。
推开家门,周瑾停在玄关处,挂上伞,一边脱外套,一边往家里张望,喊道:“江教授?”
没有人回答。
倒是浴室里有隐隐约约的水流声。
周瑾想他是在洗澡,自已先进了家。
江寒声用来工作的桌子上多了四个东倒西歪的啤酒罐,周瑾有些疑惑,走过去晃了晃,发现全是空的。
她顺手把啤酒罐丢进垃圾桶,又抽了湿巾出来擦干净桌面。
没多久,江寒声就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看到周瑾,他一愣,停在原地。
周瑾皱起眉,走过去率先扯着江寒声的领子闻了闻,然后眉头拧得更深,“你喝酒了?”
江寒声容易醉,也不爱喝酒,不过他出去买菜的时候常常会顺手买一提啤酒回家,放在冰箱里,因为周瑾爱喝。
离得近了,江寒声就闻见她身上有轻微硝烟、尘土以及血的气味,他知道那是谁身上的味道,没太大精神,低声说:“恩,喝了一点。
”
周瑾:“……”
她看他现在还没清醒呢。
周瑾又摸摸江寒声的额头,凉丝丝的,好像也没发烧。
江寒声见她不说话了,就问:“你是回来拿东西的么?我去帮你找。
”
她去医院陪护,是该带不少日常用品过去。
周瑾却在纳闷,说:“我拿什么东西?今天又不用值勤。
师父说你病了,还在发烧?”
江寒又愣住了。
他确实不该喝酒,头发晕的时候,很多事情就思考不过来。
“怎么不说话?”周瑾抬手往他眼前晃一晃,“江寒声,你是不是还醉着?”
他被周瑾拉着坐到床边,周瑾在药箱里找到体温计,让他量量体温。
江寒声说:“我吃过药了,睡觉发了一身汗,很难受,所以才去洗澡。
”
周瑾火气上头,问他:“……你以前没生过病?发着烧